敬了茶,行了礼,明卉便说起叶霆的事。
“娘,我记得您曾经说过,魏骞小时候的名字叫傅廷,你们都叫他小廷。”
听女儿忽然说起魏骞,汪真人下意识地看向霍誉,霍誉面色平静,显然早就知道魏骞的身份。
明卉看出汪真人的迟疑,轻声说道:“霍誉可信。”
汪真人怔了怔,虽然不知道明卉对霍誉的态度为何转变得这么快,但明卉说霍誉可信,那么就一定可信,更何况,霍誉还是她的女婿。
“是,阿骞小的时候,我们都叫他小廷。”
“那他是几岁改成魏骞的?”明卉问道。
“六岁,当时魏大人老爷去世,他们夫妻回到乡间,他们的儿子阿骞水土不服,患了伤寒,高烧不退,恶痢不止,不久便夭折了。
小廷便是那个时候悄悄送到他们身边的,那年小廷刚满五岁。
魏大人曾受江家恩情,他是真心实意要抚养阿骞的。”
明卉点点头,略一思忖,又问:“娘,您还记得魏骞的生辰吗?”
“记得,你等一下。”
汪真人起身进了里间,片刻之后,她走出来,手里多了一支簪子。
这是一支银簪,样式古朴粗犷,是男子用的款式。
汪真人双手稍一用力,银簪的一头便被拧了下来,原来这簪子是中空的,内有玄机。
汪真人从簪子里倒出一个小小的布条,她把布条递给明卉:“这是阿骞的生辰八字,他出生的时候,你父亲便写下来藏进这支簪子里,阿骞生母在生他时便去世了,在今日之前,知道他的生辰八字的,便只有你父亲和我两个人。”
明峦死了,就只余下汪真人一人。
明卉错愕:“魏骞自己也不知道吗?”
汪真人摇头:“他被送走时只有五岁,我担心有人心怀叵测,便写了一个假的生辰缝在他的衣裳里面。”
明卉心中了然,魏骞被送走时,亲爹明峦已经去世,母亲哀莫大于心死,已经断了让魏骞认祖归宗的念头,于是她改了魏骞的生辰八字,让魏骞与太子遗孤的年龄对不上。
明卉看着那张小小的布条,忽然想起,她手里也有一个人的生辰八字,而且和魏骞是同龄,只是不同的月份。
不同的是,魏骞这个是写在布条上,藏在银簪里,她手里的那个则是写在纸上,装在一只荷包里面。
还有,魏骞这个是汪真人交给她的,另一个则是大黑从外面叼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