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要租房,要养家湖口,上下打点,尤其是那些寒门出身的,是被全族甚至全村人供出来的,一朝做了官,当然要报达,一辈子报达不尽,还有他的儿子、孙子,只要祖坟还在,他和他的儿孙们就要报达那一方水土的父老乡亲。
缺钱,他们比普通老百姓还要缺钱。
郑三郎放印子钱,专门做这些小官的生意。
说实话,借钱的都是文官,武官不多。
穷文富武,武官大多都有些家底,没到要借印子钱才能周转的地步。
焦远逵是个例外,谁让他好赌呢,他家的飞鱼卫,到他这里是第三代,可自从他赌上瘾,厚实的家底败光了,他还欠了一屁股债。
如果不是因为他是飞鱼卫,他早就被要债的扒光衣裳扔大街上了。
可飞鱼卫也不能一直欠债不还吧,这里是京城,真闹到衙门里,他这差使也别想要了。
好在这时,他认识了郑三郎,郑三郎康慨解囊,只要他把陈家栋弄死,借给他的钱,就不用还了。
飞鱼卫找到那家茶馆时,郑三郎不在,只有一个伙计,伙计是新来的,才来了三天,看到一大群凶神恶煞的飞鱼卫闯进来,当场便给吓尿了。
“东家,东家有事,没在,不知道去哪了?”
好在郑三郎的住处不难找,飞鱼卫找到时,郑三郎已经人去楼空。
只要是出现过,就要留下痕迹。
霍誉不信邪,继续查,这一查就查出来了,郑三郎真不是平地里冒出来的,他的大哥郑大郎,是邯郸知县的钱粮师爷。
而现任邯郸知县,居然和孙家沾了点关系,他家里一位生了儿子的姨娘,是曾经的承恩公夫人身边的一名丫鬟,年纪大了放出去,做了知县的姨娘。
就此,失马桉查到这里,终于和孙家有了关系。
无论这关系是实的,还是虚的,霍誉都要亲自去趟邯郸,那位知县大人连同他的姨娘,都要带回京城。
苏长龄见花生皱起了眉头,还以为花生是在担心霍誉,连忙说道:“放心,霍老大带了不少人,邓策和小金也跟着一起去了,不会有事,邯郸在广平府,离得不远,最晚后天就能回来了。”
花生叹了口气:“小苏,那匹马,我给找回来了。”
“哪匹马啊?”苏长龄随口问道。
“就是那匹,汗血宝马。”花生小声说道。
“啥?汗血宝......”话没说完,苏长龄就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