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次的事,身为钱粮师爷的邓大郎便是执行人,如果他想留下证据轻而易举。
此后,知县只能对邓大郎言听计从,最近又有一笔银子拨过来,全部被邓大郎兑成金子后运走。
而这一次,知县甚至不知道这笔金子运去了何处。
这些便是知县的全部证词,他知道的也只有这么多。
这几天来,飞鱼卫已经一一查证,全部属实。
花生愕然,直接拿走全部赈灾银子,这胆子有多大?
“上面会怎么判?”如果轻判,花生会很生气。
霍誉笑着说道:“家产抄没,男丁流放,女卷为奴,而他死罪难免,至于是凌迟还是斩刑,要看上面的意思了,但肯定难逃一死。”
花生松了口气,大晋朝对于贪官的处罚还是很严格的,但凡定罪了,大晋一朝,其后代子孙不得科举、不得入仕,清白人家更不会娶纳其后代女子。
即便如此,此事从未中断,或为权、或为钱、或为色,前仆后继,飞蛾扑火。
“邓大郎呢?孙家人都在大牢里,现在的他,在为谁奔命?”
“孙明哲。”
“谁?”花生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忍不住抬高了音调。
“孙明哲是太后和承恩公的亲弟弟,他只比太后小两岁,孙明哲之所以在此之前没有受到牵连,是因为他在五岁时过继给孙氏族中的一位无子的寡妇,承继那一房的香火。太后娘家这一支是孙家旁支昔年只是商贾,有钱之后捐的官,后来又送女儿入宫,十几年后方得发迹。而孙明哲继承香火的那一房,却是孙家嫡支,书香门第,孙明哲十五岁中秀才,三九岁考上举人,次年以进士入仕,五年后,二十五岁的孙明哲在秋枫观出家,之后销声匿迹二十年。
孙明哲入仕时,太后尚是宫中一位默默无闻的低阶美人,孙明哲出家时,太后仍然默默无闻,因此,在当时,孙明哲与孙美人的关系无人得知,后来孙美人成为太后,孙家发迹,而那时孙明哲早已销声匿迹多年,此事就更不为人知了,老承恩公去世之后,还记得孙明哲此人的,想来也只有太后和承恩公了,他二人不说,别人更无从得知。”
花生怔住,道士?孙明哲后来做了道士?
莫非是她与道家真的有缘,这些年来,她听到的,见到的,身边人,不是身边人的,已经有不知道多少个道士了。
如今霍誉查桉,又查出一个道士来。
“孙明哲现在何处?啊,当年知县送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