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腿高高抬起,石锁稳稳地落在他的脚上。
四周忽然安静下来,所有人屏住呼吸,一双双眼睛全都落在那只硕大的石锁上,吴三郎正是连嘴巴也张开了,在京城时,他每天都练石锁,可却不知道石锁还能这样玩,早知这样,他也玩啊,这多有意思啊。
这时,石锁已被那人重又拎在左手中,而他的右手,将放在地上的另一只石锁也提了起来,双臂抡起,将石锁舞成两个圈,这两个圈时而并列时而交叉,石锁偶尔相碰,带出一串火星。
众人全都看呆了,就连那几名家丁也同样瞠目结舌。
他们跟着主子经常过来,却还是头一回看到把石锁玩出花来的人。
此时,他们和吴三郎的想法一样,早知道石锁还能这样玩,他们一早就练了。
直到那名汉子将两只石锁整齐摆到刘管家面前,众人才找回了自己的神志,使劲拍巴掌,大声叫好。
刘管家从惊愕中回过神来,满脸堆笑,从托盘里数出五个银元宝,正要交给那人,又似是想起什么,又多拿了两个,一并捧到那人面前。
“这位兄弟,请问高姓大名,听口音不似沁州本地人,不知仙乡何处?”
那名汉子神情坦然,更让刘管家惊讶的是,这么一番镇仗下来,这人虽然满头大汗,但呼吸却依然平稳。
这是想来便是传说中的天生神力吧。
见刘管家这样问,那人微微一笑:“我与刘管家五百年前是一家,也姓刘,叫刘阿牛,中原阳武人氏,名字贱,您老见笑了。”
“原来是刘壮士,幸会幸会,刘壮士既是阳武人,千里迢迢来到沁州,可是来做生意的?”刘管家笑着话起了家常。
刘阿牛摇头,力气大的人,说起话来也是中气十足,加之中原口音本就带着几分耿直,因此,这人说话的声音,乍听上去就像是在吵架:“啥做生意啊,我老家招灾喽,黄河发水,村子都冲喽,沁州富庶,我和同乡来讨生活。”
刘府是官宅,每隔十日,衙门都会将邸抄送到府上,刘管家常看邸抄,知道去年夏天黄河泛滥,沿岸几处决口,正如刘阿牛所说,沁州富庶,有不少流民逃难过来,不仅有河南,还有陕西和山西的,遣回一批,又来一批,有的在这里讨不上生活,拿了救济便去了别处,还有的,找到活计,便在沁州住了下来。
刘阿牛有一把子力气,想要混口饭吃并不难,刘管家上下打量,见刘阿牛虽然穿着朴素,但身上干干净净,连个补丁也没有,人也不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