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誉看着月亮叹了口气,“如果你长大几岁,我就能把你关进诏狱了。”
早哥儿哭声更大了,无良的渣爹啊,你以为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吗?我记住了!
春天的晚风中,霍誉抱着早哥儿坐在冰冷的台阶上,早哥儿终于哭累了,忽然抬起湿漉漉的小脸,冲着霍誉说道:“爹!”
霍誉怔了怔,四下看了看,确定周围没有其他人,他惊诧地瞪着早哥儿:“你在和我说话吗?”
早哥儿张开小嘴:“臭!”
霍誉的心怦怦直跳,隔着衣裳他也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他儿子,会喊爹了,会喊爹了,会喊爹了!
“好儿子,再叫一声,好不好?”
“臭!”
“你叫爹,爹,爹。”
“臭,臭,臭!”
“叫爹!”
“臭!”
霍誉气得想把他扔到粪坑里去,这是什么儿子啊!
忽然,他想起一个人来,也是在这月光之下,那个小小的人儿,也是只会说香香臭臭。
“乖,好儿子,你叫娘。”
“香!”
“叫娘!”
“香!”
“你叫爹!”
“臭!”
“叫爹!”
“臭!”
......
霍誉,卒!
次日,霍誉一大早便直接去了工坊,花千变死了一名香工的事,他已经知道了。
见到忽然而至的霍誉,明卉皱眉:“你这么早就过来,早哥儿怎么办?他正断奶呢,不能总是跟在招乳娘身边的。”
霍誉......我昨天抱了他一整夜好不好?
说起正事,明卉问道:“是不是孟新海有消息了?”
“是,孟新海找到了,现在送到四时堂了,要养些日子才行。”霍誉说道。
自从那些孩子陆续找到之后,孟大海和孟小海便整日和顺天府的人一起四处查找孟新海。
若是其他孩子,顺天府早就不找了,每天被拐子拐走的孩子那么多,也没有几个能找回来的,大多都是找着找着也就不找了。
可是孟新海不一样,这个孩子与霍誉有些渊源,而王府尹现在还在留职察看期,但凡是和飞鱼卫沾边的桉子,他全都不敢怠慢。
这样一来,孟新海的桉子,反倒成了顺天府近几年来最用心的一件。
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被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