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先生请坐。”大常拿了把椅子过来,欠身让时医正。
他们夜香帮最尊重的人,一是教书的先生,二,就是治病的大夫。
“不敢当不敢当。”时医正忙欠身谢过。
李桑柔已经沏好了茶,倒了杯推给时医正,指了指小帐房旁边那两只大桶,笑道:“茶叶不怎么样,水是好水,御赏的山泉水。”
“托大当家的福。”时医正一脸仰视的看了看那两只大桶,端起茶,郑重的抿了口。
“艳娘的病怎么治,商量出来了?”李桑柔笑问道。
“艳娘?噢!”时医正一个怔神,立刻就反应过来了。
这个艳娘,必定就是那位卫爷的媳妇儿了,她就请他看过这一个病人。
“是。昨天晚上回去,在下又叫了几位太医,一起商量了一个多时辰。
卫爷家这位奶奶,身子过于虚弱,得先调养,要调养,就得先扶胃气,要扶胃气,先要驱虫。
驱净了虫,再用汤药强健脾胃,药调食养,脾胃健壮了,之后的饮食医药,才好起效,再之后,补血益气,先治内,后治外。
这头一步,驱虫一事,刘太医最搞长,就由刘太医主理,调理脾胃上头,刘太医也极拿手,也由他主理。
刘太医昨天没过去,今天一早,刘太医已经过去了。
在下想着,得先过来一趟,当面跟大当家的禀一声。等刘太医诊过脉,斟酌停当,出了方子,在下再过来和大当家细说。”
“时先生客气了。艳娘既然托付给时先生和诸位先生,就请时先生和诸位先生做主。
医药上头,我一窍不通,时先生说了,我也听不懂,就全由时先生和诸位先生作主。”李桑柔欠身,郑重致谢。
“不敢当不敢当,份内的事儿。”时医正急忙还礼,站起来告辞。
李桑柔站起来,将时医正送出铺子,看着他上了马,才转身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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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天后,李桑柔安排停当,一大清早,大常和黑马,以及孟彦清,带着三十名老云梦卫,启程赶往平靖关,越过平靖关,赶往鄂州城外的世子大军。
大常这一路,沿途查看路线,要把顺风速递的线路铺过去。
李桑柔则带着小陆子四个,先往无为,再奔安庆。
几天后,午后,一行五人到了安庆城外的顺风递铺,将马匹交到递铺,吃好饭歇好,一切准备停当,步行往前。
天色黑透,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