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没名没姓,因为陈留县里,杜家,街坊邻居,几乎没有人知道她娘家姓什么,谁会关心这个呢,一个哑巴而已。
“我去了一趟大坑村,见到了哑巴的爹娘家人,哑巴姓孙。”
付娘子的话顿住,沉默片刻,才接着道:“也许她不想姓孙,没名没姓最好。
“说远了。大坑村的人说,哑巴从小儿就叫哑巴,她家人,村里人,都叫她哑巴。
“杜五的媳妇托了一条街上的孙媒婆,给她儿子找个媳妇。
“孙媒婆外家是大坑村的,就给牵了线,杜五媳妇拿了半吊钱,交给孙媒婆做彩礼,孙媒婆给了哑巴父母三十个大钱,就把哑巴领到陈留县城,头上扎块红布,就算嫁进了杜家。”
付娘子的话顿住,双手捂着杯子,看着清亮的河水,沉默了半天,才接着道:“杜五的儿子瘫了十来年,两条胳膊和头能动,腰以下,两条腿,还有中间那条,早就干瘦的皮包骨了,不能人道。
“哑巴是傍晚被送进杜家的,当晚,就被杜五奸了。
“街坊说,杜五奸哑巴,就在杜五儿子睡的东厢,说这叫父代子职,说杜五提着裤子出来,杜五媳妇就拎着棍子冲进去,把哑巴打的满地乱滚。”
付娘子的话再次顿住。李桑柔面无表情的看着对面高大巍峨的角楼。
“杜五媳妇,是被杜五用半块杂面馒头骗进家,奸了之后,就算成了亲。
“说是没生儿子之前,杜五媳妇逃过几回,杜五就在她脚上钉了铁链子,栓在院子里,后来生了孩子,安了心,才解开了铁链子。
“铁链子磨烂了杜五媳妇的一只脚踝,杜五媳妇就跛了一只脚。
“哑巴在杜家这将近一年,几乎天天被杜五强奸,一开始,杜五奸完了,杜五媳妇拎着棍子打哑巴,后来,就是杜五一边奸,杜五媳妇一边拎着棍子打。
“出事儿那天,是傍晚,哑巴正在院子里纳鞋底,杜五那天喝了几杯酒,进了家,院门都没关,就脱裤子扯着哑巴奸。
“杜五媳妇新削了一根荆条,说是一荆条下去,哑巴就疼的哆嗦起来,杜五叫着喊着让他媳妇用力抽,杜五媳妇又抽了两三荆条,哑巴手里正好抓着纳鞋底用的锥子,扬手就扎进了杜五眼睛里。
“杜五经常在院子里强奸哑巴,街坊里的浪荡子,或是闲人,经常趴在墙头上看戏,哑巴扎死杜五的时候,说是看到的人,有七八个,我找了其中五个,都是一样的说辞。”
付娘子指了指带回来的包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