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能下床走动走动了,就是不能多走。”
李桑柔凝神听着,嗯了一声,正要吩咐黑马去找一趟清风,她要见见皇上,院门里,一阵脚步急促,潘定邦一头扎了进来。
李桑柔和黑马齐齐看向潘定邦,在河边钓鱼的窜条和蚂蚱,也被惊动了,扭头回看,胖儿吓的嚎的一声,一头扎进黑马怀里。
“你看看你!瞧你把胖儿吓的!”黑马抱着胖儿捋着毛,瞪了眼潘定邦。
“怎么啦?”李桑柔惊讶的潘定邦。
潘定邦那幅垂头丧气的样子,仿佛下一步就腿一软扎在地上,就地化成一滩软泥。
“我都,不想活了!”潘定邦一屁股瘫进黑马拖给他的竹椅子里,话音没落,眼泪下来了。
“咦!你这是怎么了?你媳妇不要你了?”黑马两只眼睛瞪的溜圆。
窜条和蚂蚱支上钓杆,三步两步窜过来,一左一右,仔细打量着潘定邦。
“不是。”潘定邦有气无力的挥了下手,“我太难过了,我真,不想活了!”潘定邦抹了把眼泪。
“端盆水来,再拿个帕子,侍候你们七公子洗把脸。”李桑柔吩咐窜条和蚂蚱。
窜条和蚂蚱端水拿帕子,还体贴的渗了半壶热水进去,端到潘定邦面前,拧了湿帕子,递给潘定邦。
“不用。”潘定邦说着不用,却伸手接过帕子,按在脸上,用力的擦。
“喝杯茶,上好的香茶,透透气。”黑马倒了杯茶,递给潘定邦。
潘定邦接过茶,仰头喝了,将杯子拍到黑马手里,长长吸了口气,“实在太难过了!”
“谁欺负你了?”李桑柔再次打量潘定邦。
“唉!”潘定邦一声长叹,冲李桑柔摆着手,哽咽难言。
“缓缓,别急。”李桑柔安慰道。
黑马弯着腰,一下一下的捋着潘定邦的后背。
“我好多了,你手太重!”潘定邦拍开黑马的手。
“我没敢用劲儿!”黑马收回手。
大常也从仓库里出来,站在黑马后面,看着潘定邦。
“唉!实在是,难过!”潘定邦抹了把脸。“宁和,不是要嫁人了么,我大哥,现在不是在礼部么,最近礼部事儿多,今天早上,散朝后,他就没回家,大嫂就让我带点儿吃的给大哥送过去。”
李桑柔往后靠在椅背上,顺手摸了把瓜子,听潘定邦特有的东一句西一句的说事儿。
“我大嫂这个人,仔细的很,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