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了没有?”方驰问,把包扔到地上,从里面拿出了一卷绳子,一头飞快地拴在了一根结实的树根上。
“没有。”孙问渠回答,声音有气无力的。
“那我扔绳子给你爬上来?”方驰听说他没有受伤,松了口气,但还是把包里的急救包拿出来挂在了腰上。
“那不行,”孙问渠说,“我可是手握卖身契的人。”
“那你在下面玩吧。”方驰简直无语。
“行啊,”孙问渠说,“反正已经玩好半天了。”
方驰没再说话,试了试绳结打结实了,他把地面上的杂草落叶和乱七八糟的树枝都清理开,拉着绳子慢慢滑了下去。
孙问渠估计是一脚踩空摔下去的,他滑下去的这个地方是个水道,雨季的时候被水流冲出来的,好在还不算太陡。
方驰下滑了大约五六米,就看见了孙问渠身上的红色外套,看来滑下去的时候有点儿惨,衣服都给扒了……
再往下两三米,他看见了半坐半靠在落叶堆里的孙问渠。
“你不说没受伤吗!”方驰一眼就看到了孙问渠挽起裤腿的一条腿上有条口子,赶紧松手跳到了他身边。
“我要说受伤了不是怕你一着急连滚带爬翻下来,那咱俩就都别上去了。”孙问渠说。
“我……不会的,”方驰皱着眉把急救包拿下来打开了,“除了这个口子还有哪儿伤了?”
“没了,”孙问渠叹了口气,“就这一个口子也疼死我了。”
方驰打开急救包,很麻利地给他清理了伤口,然后上了点儿药,把伤口用绷带缠上了:“能用力吗?”
“不知道,”孙问渠动了动脚,“先把我衣服给我弄过来吧,齁冷的。”
方驰爬上去把他衣服扯了下来:“你是不是冻的,吹哨子那点儿声音我要不注意都听不到。”
“得了吧,能吹出动静就不错了,”孙问渠一边呲牙咧嘴地穿衣服一边皱着眉说,“我这摔得全身酸疼的,破哨子一吹我这前胸后背的就跟着疼。”
“能拉着绳子上去吗?”方驰扯了扯绳子。
孙问渠没说话,就扶着根树枝瞅着方驰。
方驰跟他对瞪了一会儿叹了口气:“上不去是吧。”
“我没受伤都未必能这样上去呢。”孙问渠说。
“那我背你上去。”方驰攀着绳子往上两下就到了上面。
“不是,”孙问渠一看就愣了,“你是背我上去还是我自行想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