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霄笑起来:“出气容易。但褚花还要在白河城讨生活,碧游、阮灰还要来白河城跑商,等咱们走了,他们被鼍妖找麻烦,怎么办?”
孟雪里:“我穿上黑斗篷,鼍妖不认得我,更不知道我是为褚花打他……”
霁霄:“他是水晶宫妖将,在白河城消息灵通,岂肯莫名其妙挨一顿打?等他缓过神来,四处打听消息,不难猜出缘由。”
孟雪里:“那你教我,这事怎么办?”
霁霄笑了,摸摸小道侣后颈:“我家宠貂冰雪聪明。不用我教。”
孟雪里听他夸奖,正要得意,却见霁霄笑意淡去,平静道:“你心中已有定计,可一举三得,且无后患,只是不想告诉我,不想我参与。
孟雪里面色稍变,辩解道:“此计甚凶险……”
霁霄:“你想趁此机会,见到白河大王,再上镇妖塔。对吗?”
孟雪里见瞒不过去,只得点头。
霁霄淡淡道:“我对你说,道侣一体,你当耳旁风?既然你不信任我,不如趁早和离,另择他人。”
“你!你让我改嫁?!”孟雪里没想到,霁霄竟会说这种话。
他脸色涨得通红,反被激起豪情:“好吧,是我想错了。区区镇妖塔,奈何得了我们?”这般说着,好像回到做雪山大王的时候,天不怕地不怕,“以后不管龙潭还是虎穴,你我同去同回,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再不分开,不枉咱俩道侣一场!”
霁霄神色缓和,拉孟雪里坐在梳妆台前。
孟雪里不解,看着琉璃镜中的自己和道侣。霁霄站在孟雪里身后,取出“倦风”木梳。
孟雪里放松下来,梳头束发时,两人商议一番,重新定计。
……
白河城歌楼,鲛纱层层,香风阵阵。
水蛇妖起舞,虾蛄妖捧杯,银鱼妖陪酒。
鼍将喝得酩酊大醉,与同伴鳖妖吹牛:“哈哈哈那个小杂种,不知从哪儿得来人界的好东西,落在我手上!不过是个杂种半妖,还敢找爷爷要钱?我打得他屁滚尿流,一溜烟跑得没影了。”
他取出一支发簪,炫耀地拍在桌上。
鳖妖拿起来端详:“唔,确实是人间做工……你不按规矩拿货,不怕得罪对面背后大妖?”
“这你就不懂了,小杂种遮遮掩掩,不肯露脸,如果他真的背后有妖,哪用得着这么小心?”鼍妖大笑道,“跑得还挺快,下次再让我遇见,我扒了他的猫皮,不愁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