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逛花楼不请客;修行方面,他不用符箓丹药,十年如一日的练剑,勤勉刻苦。
若不是这次宋浅意拜托他同行,他根本不会改变两点一线的作息规律。
“我就不明白,人家在学院教小孩,教得好好的,非让人家出来玩。”刘敬示意宋浅意抬头,隔着雨帘看船上二楼那扇紧闭的窗户:“还不是闷在房里擦剑。”
郑沐也问:“我看宁兄过得平静又自在,只是性格内向,你和盟主为何说他‘好似心有郁结’?”
宋浅意:“……医修看病的直觉。”
说“内向”不够准确,应该是沉闷无趣。
这些年他们声名鹊起,有名声就有八卦,就连最不靠谱的驭兽师,也遇到过几位红颜知己,常被朋友打趣。
散修盟里气氛活跃自由,只有宁危格格不入,从未听说他与谁格外亲近。有人猜测他是因为少年坎坷,经受许多磨难,甚至曾舍弃旧路,从头习剑,因而性格冷清。
“是一个不善言辞的好人”,日久见人心,大家都这么说。
“你们医修用直觉看病?那你看我有没有病?”徐三山问。
“看你个头,脑子有病!”宋浅意气道,“这次出门办正事,你们以为是来公费秋游?!”
队友们挨过她许多年骂,忙不迭作鸟兽散。
码头往来络绎,灯火通明。运货船、浦鱼船、载客船泊在港口挨挨挤挤,各地方言的招呼声、叫骂声混在风声河声中,汇成一锅煮沸的粥。劳力们喊着号子卸货装货,挥汗如雨。
宋浅意看了片刻,眼底显出一抹忧色。如今散修盟就像这码头,看似兴旺繁华,实则鱼龙混杂。
有人为互助修道而来,也有人加入后不想受盟内约束,只想打着散修盟名头招摇撞骗,或杀人夺宝、欺压凡人,到头来还让散修盟背黑锅。
散修们没有统一服装或印记,盟内结构松散,不像门派里规矩森严,真若有心假冒,有许多空子可钻。
这次他们一路隐藏身份远游,就是为考察各分坛情况。青黛嘱咐他们遇到败类抓活口,最好能捉进寒门城总坛,当着盟内众人的面处决。
“须让别人都知道,敢冒散修盟之名作恶,就算天下之大,也无处藏身。”青黛如是说。
“天下之大,无处藏身吗?”宋浅意自语。
从前她也这样想,散修遍布四海,消息网四通八达。可是这么多人,怎么没人听说过“那个人”的消息?
原以为那人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