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你心中因我才对她刻意疏远,从而……恨我入骨!”
最后几个字,几乎一字一顿。
白先生笑起来,轻轻抚掌,只是很快又咳嗽起来,然而脸上的笑意却止不住。
半晌,才对迟静姝赞许地点头,“九小姐当真聪慧敏睿,白某佩服。”
迟静姝却不理睬他这敷衍的赞意。
只冷淡地看他,“楚梦然知晓萧悠中意你一事,也是你故意放出风声的?”
白先生却未回答,只笑着看她,“那你课后故意与楚梦然那般闲话伏低,难道不是故意拉扯她不让她离开,好让萧悠回来发难时,能将她牵扯进来?”
迟静姝眼神一变。
白先生再次朝她走近,“从楚梦然出现在荷花亭的那一刻,你便猜出了我的计谋,可你却只将李词与孙恬那二人推出,宁愿自己深陷我这凶险算计之中,也要拉扯楚梦然一同遭罪。”
“你,就这么恨她?”
他逼在迟静姝的跟前,迫得她不由又朝后退去。
这一次,没来得及避开,却被这人抓住了胳膊。
力道不大,却束缚得小小的她,也无法动弹。
她当即蹙了眉尖儿,冷笑,“我恨不恨她,与你又有何干?总归我现在如你所愿地踏进你的算计里头,郡主殿下现在恐怕恨不能亲手撕了我。你还不满意?”
“满意?”
白先生一直温笑浅颜的云仙之容,有了些许的变化。
依旧是笑着的,可那笑,却从春日暖三阳,无声无息间,化作了冬日霜九寒。
那股叫人窒息的压迫感,再次兜头落下。
他直直地看着被禁锢在身前的小女孩,慢慢地说道,“你就不知,我为何算计你?”
为何算计?
迟静姝岂能不知!
她前世里,因着家财万贯,被无数人当肥羊算计,早已受够各种虚情假意的接近或阴狠毒辣的手段。
此生便最恨旁人为着自己的一点私利,便对她使用各种心机谋算。为了避免再遭人谋算,重生后遇到再艰难的事,都不敢往外祖家去一封信,说一个声儿。更是连被徐媛握在手里的母亲陪嫁,都没有急着索要回来。
只怕因着那绵延的财富,再次招了恶鬼妖怪的毒眼。
可谁曾想,她步步小心,万般谨慎。
那日不过是一时不忍,偶发善心。
到了来,居然会招了这么一只活生生的恶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