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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朕真是蠢傻痴笨了,由着他们这般随意摆布了。”
嘶哑的声音听着阴沉沉的,叫外头的王福海忍不住便打了个寒颤,低声道,“陛下息怒,龙体为重。”
“哼。”
开元帝冷笑一声,“饶是你们再多算计,朕绝不会让你们如意!”
说完,斥了一声,“去上书房,叫钦天监的李天文过来!朕有事要问他!”
“是。”王福海赶紧应下。
龙辇愈行愈远。
上清宫内。
迟静姝依旧坐在棋盘边,安安静静地将黑子白子收到棋盒里。
垂眸静然的面上,瞧不清神情。
身后的香炉,香烟徐徐。
有人从后头的隔窗边探进半个身子来,笑道,“从前左四说你胆大,我还不信。今日瞧着,你何止是胆大,简直已经胆大包天了吧?”
迟静姝头都没抬地将棋盒与棋盘收起来,转过身,又去灭香炉里的香。
方怜雨已经跃过窗户,跳了进来。
一闻到那香味,就立马捂住口鼻,连扇了好一会儿风,等那味儿散了,才皱着眉说道,“你这又捯饬这些东西,当心叫宫里的人发现了,拖你去慎刑司啊!”
迟静姝低笑一声,有些嘲弄地朝方怜雨看了一眼,“你来做甚?”
方怜雨笑,“没事就不能来看看你?”
迟静姝心说,你不如说你在监视我算了。
却也没跟他搭话,将那烧过的香灰,倒进旁边的灰盒里。
不想,刚倒完,就发现了什么不对劲,定睛看了眼那香炉底部。
却来不及细看,后头的方怜雨走了过来。
她若无其事地放下香炉,转过头,不悦地看向方怜雨,“你就这么闲?不是说主人催得紧么?”
方怜雨笑了下,没回答她的话,反而大喇喇地在椅子上坐下。
看向迟静姝,一脸兴味地问她:“哎?你跟我说说,你到底是怎么打算的?”
迟静姝皱眉瞥了他一眼,很不喜欢他这样的随意。
方怜雨却不理会,只顾自己说话,“老皇帝不可能不知道你见过萧云和了,你居然还敢大着胆子地去跟他提什么大天坛的祭祀。不是上赶着跟他说,你是受了萧云和的利诱么?你就不怕老皇帝一怒之下,将你拖出去斩了?”
毕竟,卧榻之侧,岂容他人觊觎?帝王之位尤其,更不能容忍旁人、甚至是自己的亲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