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纷纷朝他看去。
萧厉珏没开口,其他人也没敢问,只静静地听着。
木邛又道,“只不过这些人,是早年文王安插在苏将军的军中。这一次,文王是故意让这些人,大张旗鼓地将我送出来,也是故意趁着殿下要上了水路这一刻出现的。”
这话里有玄机,几人都皱了皱眉。
唯独萧厉珏神色淡然,语气幽慢地说道,“让苏离的人这样大肆行动地送你,就是为了让外人知晓,苏离与我有勾连?”
明明木邛还没说什么,可萧厉珏已经猜出来了。
他吭了一声,点了点头。
萧厉珏的眼神却冷了下来,“那为何又要行刺杀之事,甚至屠杀过路百姓?“
这本就是极其矛盾的两件事,萧厉珏却还是看出了萧墨白的目的。足见其心智还等聪锐!
木邛的脸上又涨了涨,“大约是……那些人也想活命吧!”
被萧墨白送出来,无一等于是做了死棋。
苏离发现这些人是萧墨白的暗桩,必然不可能还会留下他们。
行刺杀一计,只怕有点儿想要遮人耳目的意思。
却用错了办法,伤了无辜人,反被萧厉珏直接抹杀。
想到方才萧厉珏出手时的毫无怜悯,木邛又打了个颤。
“也就是说,萧墨白故意将你送到我手里来,还故意等着我上了水路的时机,就是以防事情泄露出去,会有人阻拦。而我,一旦上了水路,便可一路南下,再无人能拦?”
木邛这回又没吱声。
跟萧厉珏这样的人,根本没有耍弄小心思的可能。
他垂着头,样子显得无奈又可怜。
任谁能想到,这人,曾是大名鼎鼎的禁军教头?
屋子里的人面面相觑。
萧厉珏更是自从苏醒后,少有地露出了个讥讽的笑,“萧墨白能有这么好心?”
木邛的头垂得更低了。
对面坐着的萧厉珏脸上的神色又冷淡了几分,“说吧,他藏了你这么多年,突然这么拱手相送,到底存了什么目的?”
木邛心知,藏了这么多年,到底还是躲不过。
如今天下这样的形势,再隐瞒,又能如何?
这些年,自己受的良心上的煎熬,也足够了。
他抬了抬头,朝萧厉珏看去,“殿下,能给我一口酒么?”
一口浓烈的烧刀子进了肚子以后,他的脸上终于又露出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