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未亮,家里便热闹了起来,方氏请的全福太太上门来给喜念欢开脸梳头,喜清欢耐不住性子看这些,便出去外面帮着招罗上门来的乡亲们。
这一次虽然是嫁女儿,不过,喜家还是办了流水席,请了全村的乡亲们。
家里的大厅、院子、餐厅全加起来只放得下十张桌子,其余的便都摆在了外面空地上,天公作美,今天倒是个好日子。
喜清欢四处看了一遍,一路谢过了来帮忙的人,再回到自家院门前时,便看到站前拴了两匹马,她心里一个咯噔:那两个人真的又来了?
想到这儿,她忙快步进了院子。
大厅里,喜守勋正陪着两个穿着藏蓝色长衫的中年人,两人的手边都放了一把刀和包裹。
“不知道两位如何称呼?”喜清欢没有进大厅,而是拐到了餐厅这边,那儿有四伯在,应付两个人还是没有问题的,不过,她有些好奇他们的谈话,便站在这边听着,刚过去,便听到喜守勋客气的问道。
“在下孟百,这位是董成。”说话的中年人比较瘦,不过,说话中气十足,声如洪钟,颇有些气势,董成略略发福些,有着一脸的络腮胡子,“我们俩都是冯大将军的家将,这番奉将军之命寻找故人,听说府上也是姓喜,不知可有一位叫喜庆靖的老人?”
“原来是将军,失礼了。”喜守勋听到他们的自我介绍,脸露惶恐的欠了欠身,“我们家是姓喜,只是你们说的喜庆靖又是什么人?”
“兄台怎么称呼?”董成打量着喜守勋,插了一句。
“不敢不敢,我叫喜四守,两位将军喊我四守就好了。”喜守勋的表情就好像是寻常百姓见到当官的那样恭敬惶恐。
“那,你家可有一位叫喜守业或是喜世廉的?”董成又问。
“四连?有的有的,那是我大侄子。”喜守勋连连点头。
“果真?他人呢?”孟良和董成惊喜的互相看了一眼,都坐直了身子异中同声的问道。
“他没在呢,前不久,我老爹忽然非要回老家,家里人都跟着去了,我要不是因为嫁女儿,怕也跟着一起去了。”喜守勋也不怕人戳穿他的话,径自叹着气,“叹,都老了,还非折腾得全家不得安宁,你们说说,如今这家里什么都有了,他非要寻什么根,真是越老越小孩子气了。”
“老人都是如此。”孟良同情的附和了一句,又追问道,“那,你老家在哪儿?他们走了多久了?”
“老家在哪儿具体我也说不上,老爹有些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