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了些许枯树枝,打着了火石子拢着双手将火苗送进了灶腹,随着火苗窜起,一小股烟也窜了出来,来到这儿才几天却做了几天饭的允璎还是不可避免的被烟呛了一下。她忙往后仰了些许,一边咳嗽一边用右手不断的挥散面前的烟,一只手挪了挪灶里的树枝,烟才渐渐的小了些。
等到火势稳定下来,她才又添了根略大些的柴进去,然后爬起来弯着腰到了船舱边弦,弯身摸出了一个小篓子,从里面取出些许霉菜干和小鱼干,洗清干净摆在破了一个口的粗瓷碗里,估算着搁了点儿调料,用木屉子搁到了锅中蒸着,重新盖上了盖,允璎才坐了下来,一边拿着一把堪比济公法宝的破扇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一边单手托腮放眼打量这一片美景。
“泛宅浮家,何处好、苕溪清境。”
曾经,允璎极喜欢这一句,也极向往这样的生活,在她想来,以船为家,游历江河之中,多逍遥自在的一件美事呀?
但,身为二十一世纪小康家庭的独生女,她根本没有那种机会体验以船为家是什么样的感觉,于是,她退一步而求其次,在大学毕业以后瞒着家里人放弃了玉器鉴定专业跑到了杭城应聘小小的西湖船娘,过五关斩六将之后,她如愿的从百名应聘者中脱颖而出,成为了笑到最后的五名胜利者之一,然,胜利的果实还未来得及细尝,那初体验的兴奋劲还未来得及褪去,参加培训一周开始正式单独练手的头一天,她就“中奖”了:她悲催的只身投入到了穿越大军中,来到了看似美丽实则鸟不生蛋的破苕溪。
是的,这儿也是苕溪,只不过,此苕溪非彼苕溪,允璎并没有去过彼苕溪,但融合了原主记忆的她,却是深深了解了两者的不同:因为,此地此时乃潼夏天朝的江南河边上的苕溪,她都到了历史夹缝中的莫名朝代了,这苕溪怎么可能是那个苕溪呢?
虽然,这儿的天比她那时的天要蓝要清;
虽然,这儿的水比她那时的水要绿要澈;
虽然,这儿的景比她那时的景更原生态;
但是,这儿的泛宅浮家却与她想像的有着云泥之别。
在她的想像中,能在水上当家的船虽不该与豪华游轮比,可也应该像房车那样,五脏俱全吧?小一点儿没关系,可也不能像眼前这个“家”这般寒碜吧?
瞧瞧这“船家”是什么模样?
两边竖着几根粗粗的毛竹,上方用篾竹以及不知是什么材质的破破烂烂的布料盖起了一高一低两个顶,低的这个顶下包围起一个小小的船舱,狭小的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