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液酒;时楼的碧光酒;高阳店的流霞酒、清风酒、玉髓酒等等数十种名酒纷纷亮相,宫内的泉酒、天醇酒、琼酥酒、瑶池酒、瀛玉酒以及亲王权贵家的琼腴酒、兰芷酒、玉沥酒、金波酒、清醇酒也由名妓端出,各种酒瓶包装也争奇斗艳,或高古、或精雅、或用美玉雕成或用名窑烧制,直看得众评家连声叫好,难分高下。
李思业和金小乙各藏了一坛酒混入会场,二人衣裳褴褛挤在人群之中,不时有人用异样目光看着他俩,看到别人的酒,李思业只觉羞愧难当,自己的酒坛粗陋无比,不说比赛,根本就拿不出来,金小乙倒不在意,他左盼右顾,用贪恋的目光追逐平时难得一见的名妓红倌,进了比赛会场,只见整个会场被一隔为二,东面是高档名酒的比赛场地,寻常人不准入内;而西面则是普通酒比赛场地,有一般大户人家自酿酒、有各个普通酒肆的招牌酒以及各地送来的名酒,李思业和金小乙好容易才挤了进来。
“小子,这里是比赛的地方,你们不要挤进来!”一名维持秩序的军曹向李思业二人吼道。
“我们也是来参加比赛的。”
“参加比赛要先在门口登记,然后由酒官把酒送到这里来,不是由你自己送的,等等!你们的酒呢?让我先看看!”金小乙从怀里取出酒坛递了过去,那军曹接过土坛左右看看,又瞧瞧二人的装束,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各位看看,有人居然把这种喂猪的酒拿来比赛,真是笑死人!”旁边人皆一阵哄笑,甚至有人还高声喊道:“我看那酒连猪都不肯喝,只配拿去冲茅房。”两旁的人哄笑得更厉害了。
李思业只觉一股血涌上脸庞,他千辛万苦酿出的酒被人唤作是猪食,不禁愤恨异常,他向他军曹大喊一声:
“不行也就罢了,何必这样辱人!”说完一把抢过了酒坛,但他却忘了自己腋下也还夹着一只酒坛,只听“哐当!”一声,酒坛落地摔得粉碎,顿时一股异香在大厅里弥漫开来。
沉默了一会儿,大厅里传来了一片低低的惊叹声:
“好酒!”
“这是什么酒?怎么如此的香醇?”
“他们究竟是什么人?”
众人指着他俩纷纷悄声议论起来。
“小乙,我们走!”李思业一把拉过金小乙便朝大门外走去。‘士可杀不可辱,’他宁愿把酒送人也不能受此侮辱。
“等等!大哥,你看大家的表情,他们都在赞咱们的酒呢!”
“哼!那又怎样,我宁愿拿去喂猪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