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走两步,就见月光下不远的前方站着一人,正似笑非笑地看自己,他认出此人也是五镖师之一,名叫冷千铎。
“军师是找指挥使吗?为何又不进去?”
“指挥使休息了,明天再去吧!”
冷千铎笑笑,便陪着李思业顺着月光走去。
“我从前本是个南京的无赖,有一次杀了人,便逃到邓州来,蒙老镖主收留,一晃已经十年了,想想我这三十几年,就仿佛是在梦中一般,就不知何时有梦醒的一天。”
“那冷都头的家人呢?”
“父母早逝,从前在南京倒娶了一房娘子,逃到邓州前先休了她,后来听说她也改嫁了。”
“军师,你呢?可有娶妻?”
“还没有。”
两人并肩走着,突然听见营帐不远处传来阵阵笑声,似乎在自己亲兵营那里燃起了一堆篝火,李思业想起白天宋三的伤,便和冷千铎朝篝火处走了过去。
三十名宋兵在昨天下午丛林训练时打到两只獐子,此时这一群人正围着篝火热火朝天的谈笑着,周翰海和另一名都头宋大有也在座,他们正谈得高兴,猛然看见自己的军师走来,大家纷纷站了起来。
“啊!好香!大家坐,都是兄弟,不用这么生分,是不是不想给我吃肉?”
大家纷纷笑着坐了下来。
“宋三,你现在怎么样?”李思业向因失血过多而无力站起的宋三问道。
“还好,只是点皮外伤,不碍事,明天还可以出操。”
“明天你就歇息一天吧!我特别批准。对了,宋三,你的大名叫什么?”
宋三挠挠头说道:“其实我爹爹曾经请先生给我起过一个大名,叫宋涌泉,可是我第二天便趁那先生睡着点燃了他的胡子,爹爹狠揍我一顿,从此便再没有上学。”
听到他的话,大家都大笑起来。
“你们中间还有谁读过书?”
“我们中间还有两个秀才呢?”
宋涌泉一指最边上二人,就是他们俩。
“哦!你们叫什么名字,怎么当了兵?”
“回军师,我叫李思齐,因家境贫寒所以当了兵。”李思齐约三十岁出头,脸形黑瘦而不苟言笑。
“李思齐,见贤思齐,这个名字起得好。你呢?”他向另一人问道。
“军师,我叫柴焕,临安人。”柴焕年纪也和李思齐相仿,但却长有三缕长须,十分儒雅。
李思业看见宋涌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