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院子侧门走出来,向李延庆招招手,李延庆快步走了上去,李文佑把他拉到一个角落,急声问道:“怎么样,王贵给他祖父说了吗?”
“已经说过了,但还是不行!”
李文佑眼中露出极度失望之色,这是他唯一寄托的希望了,他昨晚又找了几户有船的人家,要么是船被征收了,要么就是不敢出航,现在也只有王家的船队可以出入永济渠,现在连最后一线希望也断绝了,让他怎么能不失望。
“族长,要不然让我和去王贵祖父谈谈吧!”
李文佑叹了口气,“我已经给王贵祖父反复交涉过了,他的态度很明确,除非是张钧保自己放弃,否则他只能保持中立,以张王两家的关系,这就是他最大的让步了,我怎能不知好歹。”
沉默片刻,李延庆问道:“族长是不是可以找张钧保协商一下?”
李文佑鼻孔里重重喷出一股气,就仿佛‘张钧保’这个名字使他耳朵受到了严重亵渎。
不过,他不得不承认自己曾经软弱过。
“我怎么可能不去找他呢?我一早就去找他了,张钧保开出的条件太苛刻,让我们把小红林那边的一百顷上田卖给他,那可是祖产,我怎么能答应!”
李文佑已经绝望了,与其说他在安慰李延庆,不如说他在安慰自己。
“实在不行,我就去一趟京城,向曹记粮行解释原因并道歉吧!双倍赔偿粮行的定金,只希望这个大主顾能保住。”
刚说到这,李文佑立刻闭上了嘴,脸上阴云浮现,李延庆一回头,只见张钧保出现在侧门旁,似笑非笑地望着他们。
李文佑重重哼了一声,拉着李延庆要走,张钧保却走上前阴阴笑道:“不好意思,我要告诉李兄一个好消息,万豪已经答应把船队借给我了。”
“你”
李文佑勃然大怒,心中恼羞难当,一跺脚转身便走,李延庆大急,连忙追了上去,“族长,等一等!”
张钧保就要这个效果,他得意地大笑起来,这次为了船队之争,他和李文佑已经撕破了脸皮,表面上的交好也荡然无存,张钧保又想了起十年前的族争,最好李家能倾家荡产,李文佑铛锒入狱,才解他心头之恨。
李延庆追到门口才终于拉住了疾步匆匆的李文佑,“族长,别急着走,听我一言。”
李文佑气得满脸胀红,怒不可遏道:“王万豪不给我面子,我还在呆在这里受辱做什么?”
李延庆见旁边不少人都向这边望来,连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