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搞得乌烟瘴气,李延庆才不希望又去一个郑胖子,他希望周春能到自己家乡做官,把汤阴县的混乱局面扭转回来。
周春也颇为心动,衣锦还乡是每个人的梦想,他当然也希望自己能去相州为官,便于照顾自己的父母弟妹,这件事倒可以和老丈人商量一下。
李延庆决定再好好拉拢一下周春,他将周春带到一边,低声道:“我昨天仔细研究了天子登基以来每一次殿试的考题,我发现他其实是策、赋、诗、词四样轮流转换,考策赋时,时间是一个半时辰,考诗词时,时间是一个时辰,昨天主考官已经泄露时间是一个时辰,那么明天的殿试肯定是考诗词。”
周春心中顿时一阵激动,这个情报太重要了,他也忽然想起一事,连忙道:“上次殿试考的诗啊!”
李延庆笑着点点头,“那么明天十有八九是考词。”
“那我得好好准备一下。”
李延庆拍拍他胳膊,意味深长道:“殿试一共只录取二十人,僧多粥少,周兄沉默才是金啊!”
周春默默点头,他明白李延庆的意思,不要去岳麓书院同窗中宣扬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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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话,次日五更时分,所有的士子都起床了,大家在贡院集中吃早饭,然后收拾一刻钟,所有人在贡院大门前列队,步行前往大内皇宫。
天还没有亮,内城御街上出现一支由五百八十余人组成士子队伍,正快步向皇宫方向而去。
二十几名考官也跟随着队伍,主考官余深骑马和队伍同行,这时,一名官员跑来向余深汇报道:“三名没有来的士子已经查清原因了,海州士子曹群是因为父亲去世,他是家中独子,必须赶回去,所以不得不放弃殿试,开封府士子张谨慎昨晚喝醉酒摔伤,小腿骨折,只能缺席,相州士子郑荣泰严重腹泻,也无法参加殿试。”
余深叹息一声,“每届殿试总有这样那样的原因不能全来,今年也不例外啊!把他们记录在案,列为乙榜最后三名。”
虽然无法参加殿试,但只要有正常理由,朝廷也不会轻易剥夺士子省试的成绩,还是会承认他们为赐同进士出身,不过名次会列为最后。
李延庆和周春对望一眼,两人心知肚明,郑荣泰无论如何不敢参加今天的殿试了,不过也便宜了这个家伙,腹中学识连县学士子都不如的人,居然考中了进士。
不多时,众人抵达了皇宫护城河前,在他们面前是一座气势宏伟的高楼,叫做宣德楼,下面是极为开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