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白衣,这个时候没有谁敢去劝他。”
李延庆转身要走,邓雍一把拉住他,“你小子别傻了,你会被种师道连累的!”
李延庆挣脱了邓雍的手,低声道:“中丞,我不能不去!”
李延庆转身便向延福宫方向跑去,邓雍望着他背影跑去,不由低低叹了口气,经历了范党一案,这个李延庆一点也不吸取教训啊!
片刻,李延庆便来到延福宫的迎阳门前,老远便看见种师道穿着一身白色中衣,头上官帽也没了,裹着头巾,正直挺挺跪在宫门前的拱桥上,面前放着官服和官印。
李延庆望着种师道花白的须发和无助的背影,鼻子不由一酸,他知道种霖之死对大帅打击至深,大帅已经万念皆灰了。
周围远远站满了围观的大臣,虽然常常有大群文臣跪在迎阳门前请愿逼宫,这种举动在宋朝也算是常事,但种师道用辞官来逼宫确实是第一回,而且种师道始终一言不发,谁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当然,并不是所有人都不知道,至少王黼心里明白,他远远站在知政堂二楼,目光复杂地望着一身白衣的种师道,不知为什么,他心中竟然有一丝莫名的期待,如果童贯的势力从开封府拔起,那自己就可以趁机伸手进去了。
就在李延庆正准备跑上去劝大帅之时,忽然从宫内走出一名宦官,对种师道不冷不热道:“太子殿下请种大帅先回府,他答应会给你一个说法。”
但种师道依然纹丝不动,宦官见说不动种师道,不由哼了一声,转身又进宫了。
这时,李延庆心中叹了口气,在众目睽睽下,他走上前轻轻扶住种师道的胳膊,在他耳边低声道:“军队为了大帅之事,已经快要哗变了,大帅就算不管自己生死,但也要考虑一下种家世代创下的忠名,不能背负谋反之名啊!”
种师道浑身一震,两颗浑浊的泪珠从布满沧桑的眼中滚落出来,他低头思索片刻,终于点了点头。
李延庆连忙扶起种师道,又想去取地上的官服和官印,种师道却制止住他,嘶哑着声音道:“就放在那里,我不会再要它们了。”
李延庆无奈,只好扶着种师道慢慢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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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内,赵佶铁青着脸坐在榻上一言不发,太子赵桓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父皇,种师道失子痛心疾首,一时糊涂,他绝不会有逼宫的想法,恳求父皇看在他北伐立功的份上,饶恕他这一次吧!”
“你不要劝朕,你去劝他,朕惹不起这位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