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比嘴上说不担心,心里其实还是有些担忧的。 虽然理论上说,那些邪教徒们不可能跨越千山万水,从商人派势力范围最南方跑到最北方来找勘探队的麻烦,但邪教徒之所以为邪教徒,一个重要的特征就是“疯狂”。这群家伙有一个算一个,全特么是疯子,无非是癫狂的疯子、暴躁的疯子、沉默的疯子或者冷静的疯子……而已。 用“理论上”这种思路去推敲疯子的行为,当然也不是不行,但绝对不靠谱。要是疯子也能按照常理来做事,那还叫疯子吗? 所以即便隔着差不多两千里,依然有可能会有邪教徒屁颠屁颠跑到这里来捣乱。 这就像地球上,大家都知道恐怖分子的大本营在中东,然后全地球什么地方逃得过他们的荼毒?大概也就南极洲的企鹅跟撒哈拉大沙漠的仙人掌不用担心挨炸弹吧…… 邪教徒的行动力之高,是常人难以想象的。 所以鲁比悄悄加强了营地的戒备,还联系了几位冒险者,在通往营地的山脚下设立了一个长期的暗哨。 他知道或许这些都是多余的,但不这么做,他心里不踏实。 其实,就算是这么做了,他心里也依然不怎么踏实。 几天之后,后续的消息传来了。 公正之主(法律之神)教会的圣职者们遇到了那群邪教徒,双方恶战了一场,彼此都损失惨重。在激战之中,邪教徒们拿出了一个特殊的魔像,那魔像看起来平平无奇,却能够驾驭正能量——这意味着它是用天界生物的血肉制造的,甚至可能直接就是用一个强大的天界生物为原料,改造成了现在的样子。 那个“天界魔像”的战斗力并不特别高,可在群体作战之中,它的辅助效果实在是出类拔萃。如果不是有它的帮助,就凭那些脑子不正常的邪教徒,绝对不可能与纪律严明训练有素装备精良的圣武士们打得不分高低。 最终,这尊“天界魔像”带着几个死剩种的邪教徒逃之夭夭,至于那些没能逃走的邪教徒,他们全都将自己作为祭品给献祭掉了。要不是圣职者们带队的那位圣武士经验丰富,及时将他们彻底摧毁,只怕会召唤来极为恐怖的东西。 “这么看来,事情算是结束了?”听完了消息,鲁比对那位特地赶来报讯的冒险说,“我们可以安心了吗?” “应该是可以了。”那位冒险者说,“邪教徒们已经覆灭,虽然还有少许漏网之鱼,但已经弄不出什么大的花样来了。而且就算他们这次逃走了,也还有圣职者们在追杀他们——目前商人派和贵族派已经联合起来,开了很高的赏格,一个邪教徒的人头可以换五百金币,简直是金子铸的脑袋啊!” “那肯定有很多冒险者去寻找和追杀他们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