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达。我大唐尤其如此,陛下算是开国之君,将士们也公忠体国,如此上下一心,几万兵马宛如一人,战力不能以数字论断。”
李勣缓缓点头,道:“此言倒也有理,你继续说,突厥人又是哪一种情形?”
“突厥是游牧文明,以部族而居,追逐水草而定,战时聚一起,战后各分散。这样的生活习性注定了他们没有凝聚力,不但没有凝聚力,很多部族之间甚至还有血海深仇。”
“那又如何?”李勣目光微闪,质疑道:“你也说了突厥人是战后才分散,现在毕竟是战时。老夫曾与突厥人交过手,深知其种族性好勇武,作战起来悍不畏死,就算他们凝聚力不如我大唐,但是人家兵力足战力强,这场仗我们输面仍然很大。”
他就事论事,绝非故意找韩跃麻烦,所提意见全是具有针对性之言,好在韩跃早已成竹在胸,微笑道:“这个问题在下已思虑多时,想来想去还是把它归类为无碍。英国公应该也知道,前不久陛下派遣无数密谍深入草原,散入各个部落挑拨离间。突厥人笃信神佛,我们便从神佛入手,谣言已散布七八日之久,若我猜测不错的话,如今突厥大军之中恐怕已是乱象丛生。各个部族的战士相互敌视,一会我踩你下脚,一会你打我一拳,虽然有颉利压着不至于拔刀相向,但是火药味肯定十足。”
“火药味,那是什么?”李勣微微皱眉,先前韩跃所说的农耕文明、游牧文明这些词眼他还能猜出意思,这个火药味的词汇在唐朝可是绝对没有,任凭他想破脑袋也不知何意。
韩跃哈哈一笑,道:“火药味这个词是我新创的,您也知道我刚刚造出了一种利器,被陛下亲自命名为威武大将军炮。那大炮为何猛若雷霆?就是因为填充了火药才会爆炸,在下如此解释,不知英国公可是懂了?”
“老夫明白了!”李勣缓缓点头,温声道:“你这是形容突厥人相互之间有强烈的敌意和剧烈的冲突,就像火药随时会爆炸一样,对也不对?”
“正是如此!”韩跃耸了耸肩,笑着问道:“英国公现在还担忧突厥人有心作战吗?那颉利能压制住军中乱像已算手腕不凡,想驱策部将为他卖命打仗,哈,我估计他自己都没有这个信心。”
李勣终于展颜而笑,忽然伸手一指韩跃,转头对李世民意味深长道:“陛下,昔年三国乱战,有曹阿瞒曾发出‘生子当如孙仲谋’之感慨,此语名传千古,向来为人所推崇。臣观泾阳侯言行举止,当可算上是年轻俊彦。所谓少年奇才天生神秀,这样的孩子程知节可没资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