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放和胡逸涵的一番话,让宁哲的情绪有些失落:“我们就算利用极速运输,让车队日夜不停的行进,至少也需要二十多天才能赶到景阀,面对这种大型饥荒,流民们会成批成批的死亡,真的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这就是金钦环存在的意义,我们让那里的流民们过上了以前连想都不敢想的生活,但这并不代表着我们改变了这个世界,如果不改变财阀的统治地位,外面的世界永远都是这个样子。”
胡逸涵叹气道:“如今就连我们都在为了避免与财阀交战而不断奔走,又有什么办法能够保护流民呢?”
宁哲沉默数秒,最终拿起了桌上的烟盒:“还是联络军情处,让我们的特工分散前往景阀,以小规模运输物资。”
张放搓了搓手掌:“这样做没有意义啊,景阀有这么多流民,但咱们的特工才有几个?就算能带着粮食进来,别说水花,就算涟漪都掀不起来。”
宁哲看着茶几上摆放的各种新鲜水果,又是一声叹息:“能救一个算一个吧,金钦环发放物资的消息传开,总能给流民们一丝希望,让不明真相的其他人多一丝求生的信念,他们能多坚持一天,也就能让咱们的救援机会大上一分。”
“我同意,这些流民的下场确实很悲惨,我觉得更悲惨的应该是这个世界,他们世代给财阀效力,却仍旧是财阀眼中的一群货物,是统治者眼中的一群笑话罢了。”
张放听完宁哲的话,再度点燃了一支烟:“我觉得咱们有的时候,的确需要出来看看外面的世界,因为金钦环的成立,给了咱们太多信心,已经忘了我们是在跟一群多么冷血的人进行对抗,至少看见流民的悲哀,能让我们不再麻木。”
“激发斗志和愤怒,并不能改变局势,我们要做的还是忍耐和发展。”胡逸涵依旧保持着冷静:“如果金钦环拥有五十万兵员,咱们何必受他们这种窝囊气!”
“五十万,负重致远啊!”张放叹了口气:“就算金钦环全民皆兵,也不可能达到这个目标。”
“咱们干的是一辈子的事业,想要把根深蒂固的财阀就此铲除,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宁哲按熄了手中的烟:“只要金钦环不倒,这一天早晚都会到来的。”
……
翌日一早,景新便赶到了宁哲所在的别墅,将一个文件夹递给了他:“这是军方给你开具的出关文牒,有了这份文件,你们就可以顺利离开要塞,因为你们的身份特殊,我父亲就不来跟你们见面了,景阀与金钦环的交易毕竟是见不得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