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万载听完了周进生洋洋洒洒的长篇大论以后,一脸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小周呀,没有讲真话吧?”
听到钱万载这话,周进生当即挺起了胸脯,一副大义凛然的说道:“钱书记,我誓我说的都是真的。”
钱万载不在意的摆了摆手,并不打算戳穿周进生的小把戏,然后接着问道:“你是按照我说的,在整个县委办的人都在的时候,把夏言从县委办的办公室里叫出去的吗?”
周进生点头道:“是的。”
“这样就可以了,”钱万载说,“只要有了这个开头,其实你和夏言后来谈话的过程和结果怎么样,都不重要了。”
“钱书记,我不懂,这是为什么呢?”周进生问。
钱万载看了周进生一眼,然后说道:“很简单,因为不管夏言有多么聪明,但终究掩盖不了他政治根本不足的先天缺陷。”
“夏言目前在县委办的地位,完全是伍啸林一手帮他支撑起来的,”钱万载说,“而在现在的这个条件下,伍啸林冲击县委常委无望,自然会想到县委办是他最后的退路,所以他肯定会将县委办看得比什么都要重要。而这个时候,一旦我们对夏言伸出了橄榄枝,约夏言出来单独谈话了,不管我们谈了什么,最后夏言的态度又是什么,伍啸林都会疑神疑鬼的怀疑夏言。”
听钱万载这么一说,周进生的脸上立即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我明白了,钱书记您的意思是我们约夏言单独出来谈话就是为了给夏言和伍啸林之间制造间隙,只要我们与夏言谈话的风声传到了伍啸林的耳朵里,不管夏言是否始终对他忠诚如一,伍啸林对他的信任,都将产生动摇。”
钱万载点头道:“没错,就是这个道理。”
“姜还是老的辣,还是钱书记您技高一筹哇!这样一来,即使他夏言在怎么有本事,在一个不信任他的领导的手底下,只怕也难以有所作为了,”周进生对着钱万载竖起大拇指说,“除此之外,就算夏言真的就这次钱书记您故意整治伍啸林而谋划了什么高明的应对计策,只怕这一下也都将因为钱书记您的离间之计化为了泡影了。”
周进生如是夸赞着钱万载,当然他也没有忘记自己身为专职秘书应该提醒钱万载的职责,于是,周进生拧着眉头想了一想,接着说道:“可是钱书记,如果夏言回去以后就直接将谈话的内容一五一十的和伍啸林说了呢?”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伍啸林的态度还就真不太好估计了,”钱万载思考着说,“凭着夏言的能力,只怕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