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郭宋,神情黯然地回屋去了。 郭宋却被李温玉一系列复杂的神情弄糊涂了,这时,头顶上传来一声口哨。 郭宋抬头向屋顶望去,只见一张熟悉的大胖脸从屋顶探头出来,嘴上说着哑语,向后面指了指。 郭宋顿时会意,连忙牵马向后面走去,刚到后面,只见甘雷从围墙上跳下,一把抱住了郭宋,欢喜得快要炸开了。 “我的好兄弟啊!你终于来了,哥哥可想死你了。” “师兄,你怎么比以前还胖了?” “死胖子,你把事情交代清楚再走。”后院里传来李温玉的怒吼声。 吓得甘雷拉着郭宋便跑,转了两个弯,从一个破墙洞钻进一个街坊,他拍拍胸脯道:“今天母老虎发威,咱们惹不起,只能躲起来!” 郭宋见甘雷居然穿着短衣,裹着腿,一副武大郎的打扮,他眉头皱成一团,“师兄,你是怎么回事,混成这个样子?” “哎!一言难尽,我们去喝杯酒,坐下慢慢说,不过哥哥身上一文钱都没有,只能你请客了。” 斜对面就有一家小酒馆,郭宋将马拴在外面,跟随甘雷走进酒馆,一名酒保笑道:“哟!胖哥今天有钱了?” “滚一边去,我兄弟来了,当然要喝杯酒,去把你们店的清酒拿一壶来。” “酒没问题,就怕胖哥回去被罚跪,嫂子可交代过的,不准你喝酒,出了事别怪我们。” “不怪你们,赶紧去把酒拿来。” 酒保跑去拿酒了,两人在桌前坐下,郭宋迟疑一下问道:“师兄,李师姐是怎么回事,看见我很矛盾的样子?” 甘雷苦笑一声道:“她前几年天天念你的好,夸你有情有义,她一直对你很感激,但几个月前她听说师父被你杀了,她就沉默了,我也不敢在她面前提到你。” 郭宋这才恍然,连忙问道:“她师父是哪个老妖婆?” “她师父是定玄,被你一剑割断了喉咙,我们认为她是老妖婆,但温玉对她的感情很深,她听说师父被杀,哭了好几天。” 郭宋无语了,他杀三个老妖婆的时候,压根就没想到过将来会面对李温玉。 这时,酒保送给一壶酒,甘雷连忙抢过酒壶给两人的酒杯满上。 他端起酒杯‘吱!’地喝了一杯,一脸陶醉,“很长时间没喝这么好的酒了。” 郭宋注视了甘雷良久,问道:“师兄,你怎么会混得这么惨?” 甘雷低下头,半晌道:“我就没接触过世俗,不懂得人心险恶,四年前和人合伙做生意,结果被人骗了,所有银子都被骗得干干净净,还欠一屁股债,我只好去干苦力,去灞水码头搬运货物,温玉则给人浆洗衣服,熬了整整两年,又不好意思去找大师兄,后来老四来了,给了我一百贯钱,我们才还清外债,又开了这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