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从今天开始,他就是自己夫君了。
她轻轻拉开一条纱帘缝喊道:“郭郎!”
郭宋听到佳人的喊声,微微笑道:“新马车怎么样?”
“很舒适,我很满意。”
“关键就是舒适,要不然你跟我去甘州,我路上会很担心。”
“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去甘州?”
郭宋想了想道:“差不多十天后吧!”
“郭郎,你紧张吗?”薛涛又忍不住小声问道。
“有一点吧!不过,与其说是紧张,不如说是期待。”
薛涛脸一红,连忙帘子,她知道爱郎在期待什么,前天晚上母亲详细给她说了,那件事今晚就要发生了,她心中既紧张,可是也有那么一丝丝的期待,不经那一步,她怎么做母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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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已是早春二月,但冬天还是黑得比较早,差不多是下午五点钟的样子,太阳便下山了,黄昏时分到来。
薛府门前很多人都在引颈相望,从中午开始吃起,到现在差不多都酒足饭饱,现在就等最后婚礼仪式开始。
这时远方隐隐传来鼓乐声,一名迎亲随从飞奔跑回来喊道:“来了!来了!”
几名清虚宫道士连忙铺起地毯,地毯从大门一直铺到西院青庐内,这是司仪所说的两个必须的规矩之一,新妇在拜堂后才能正式踩上男方家的土地,虽然之前薛涛已经来过几次,但那时还不是新妇的身份。
最早是用两张毡毯前后轮换,叫做转毡,那是鲜卑人的习俗,也影响到了唐朝,中唐后奢侈之风渐起,豪门权贵人家开始铺设长长的地毯,而平民人家依旧保留旧俗,用两块毡毯前后轮流换,其实更多是出于财力不足以用长地毯。
反正不管是豪门还是平民,都要讲这个规矩。
至于跨火盆,骑马鞍,洒枣子、喂婆家饭等等风俗,这个根据各家的情况来定,并不是必选项,所以在郭宋这里统统没有,但第二个必须要做的规矩就是坐帐,在婚礼结束后,双方亲友祝福时举行。
至于喝合卺酒,那并不是什么规矩,是婚礼一个程序。
在欢天喜地的鼓乐声中,马车缓缓在大门前停下,十几名手执大扇的喜娘跑了上去,用扇子围成一个通道,薛涛在阿秋和小鱼娘的扶持下缓缓走下马车。
尽管大扇遮蔽得严密,但很多宾客还是能从缝隙中惊鸿一瞥,看见了新妇的绝世容颜,顿时惊为天人,忍不住鼓掌喝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