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开芳收回了目光。
“步镇抚,不知主公有何方略应对淮南军?”
他目光落在步骘身上。
步骘带着步卒,刚来到乱石山不久,他谦和一笑,说道:“主公只是命在下带援兵和物资前来支援,并无其他命令!”
“不过,以在下来看,主公应该是想让将军守好乱石山,消磨淮南军的锐气……”
李开芳闻言,深深的看了步骘一眼。
他心中明白步骘来乱石山是为什么,乱石山是泗洪北面的门户,不能出现问题,大军压境的时候派过来一个监军也很正常。
并且步骘来了之后,也没有干涉他的排兵布阵,只是掌握物资粮草的转运。
这些都是应有之意。
“守住乱石山,消磨淮南军的锐气!”
李开芳琢磨着这几句话。
本质上,太平营和淮南军抓起来当炮灰的壮丁作用一样,都是用来消磨对手。
不过泗洪不断的派遣援军运送粮草。
无论是李开芳自己还是太平营上下,都没话说。
身为军中士卒,就要有上阵卖命的准备。
泗洪准备了足够的粮草和援兵,李开芳和太平营便只能尽心的效力。
这时。
对面鸣金结束了这一波的试探。
数千淮南军辅兵忙不迭的抱着简陋的兵器转身退回,留下了鲜血淋漓到处是尸体的战场。
李开芳没有追击。
因为他看到了淮南军的精锐兵马蓄势待发,只要他出兵便会遭到淮南军精锐的迎头痛击。
“将军,淮南军派来使者!”
一个百户上前禀报道。
“使者?”
李开芳脸皮微动,这时候淮南军派来使者想要干什么,谁都知道!
他身边的三个千户神色微动,用眼睛的余光悄悄的注意李开芳的面色。
他们都是原来太平营的将校。也是李开芳的嫡系。
如果李开芳决定投降,他们三个就算心中不愿意也会听从命令。
“将军何不让人把使者领来,听听使者想要说什么?”
步骘突然说道。
李开芳沉默一下,目光看了一下众人,陡然说道:“不用了!这时候派使者,无非是想要劝降!主公与我有救命之恩,我太平营将士岂敢忘却主公恩遇?”
“不过两军交战,不斩来使……来啊!去把使者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