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又重,总是想利用各位危机来巩固自己的权力,我是担心他又把棋下歪了,反而使事情更严重。”
“噤声!”
钟繇低低喊了一声,陈群立刻不说话了,只听曹丕在后面喊道:“钟军师请留步!”
片刻,曹丕快步赶了上来,躬身施礼笑道:“关于平抑粮价之事,晚辈还须请钟公多多指教。”
曹丕用词很美妙,居然自称晚辈,当然,他在尚未继位之前,他与钟繇都是同僚,他自称晚辈也不为过,只是他从未对任何人这样自称过,所以当他说出‘晚辈’二字时,连忙旁边的陈群都感到刺耳。
钟繇呵呵一笑,“以世的能力,平抑粮价绰绰有余,我年事已高,恐怕难以给世多助力,让世失望了。”
曹丕的心态也很复杂,一方面他不希望钟繇插手多,影响自己的权力,另一方面他又希望最后若不成功,就由钟繇来承担责任,所以他自己也拿不定主意,曹丕便干笑两声,又寒暄几句,便拱手告辞而去。
但至始至终,他都没有理会站在一旁的陈群,甚至连正眼也没有看上一眼,原因很简单,他的弟曹植能重新出任常卿,正是陈群的劝说,让他如何不着恼。
望着曹丕背影走远,钟繇不由暗暗摇头,眼看魏公身体每况愈下,能不能熬过明年都成问题,一旦世继位,自己就不会有好日过了,这时,钟繇又想起了刘璟对自己说过的一番话,他心中黯然,他其实也想在汉国开启自己的新仕途,可有时候他却又身不由己。
想到这,钟繇对陈群笑道:“今晚我置一杯水酒,中丞来小酌一番如何?”
陈群连忙施礼道:“一定!一定!”
...
邺都结束了一天的喧嚣和混乱,终于在夜幕降临后略略恢复了安静,但军队无法实行宵禁,街上的人还是多,每家粮铺前都排起了长长的队伍,人们彻夜难眠,在凛冽的寒风中,拎着钱袋等待粮铺开门。
在邺都东西门附近的一条小街上,一名男缩着肩膀匆匆走着,他穿着一身厚实的布衣,身材颇为肥胖,步履蹒跚,走姿势显得略有点滑稽。
他来到一家店铺前,抬头望了一眼,牌匾上的几个字在灯笼下异常刺眼,‘林记珠宝铺’他举手敲了敲门,门上开了一扇小窗,灯光透出,照亮了男的脸庞,只见他约四十岁左右,不过保养得很好,显得很年轻,但他下巴却无须,喉结后缩,明显是一个宦官。
此人正是邺宫内侍奉天刘协的大宦官米应,他曾和刘协有着为亲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