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问道:“魏王殿下还请节哀。”
魏王抬起头来,凝眸看向那蟒服少年,目中满是愤恨之意。
贾子钰,狼心狗肺之徒!
还有脸见他?!
正在魏王身旁跪着的梁王,仰头之间,沉静面容上可见戾气笼罩,目中涌动着汹涌澎湃的怒意,清叱一声:“贾子钰,你就是个畜生!我五姐嫁给你,你就是这么对她的?三哥为伱做了多少事儿,你一点儿旧情都不顾念?”
贾珩面色凛肃,目光咄咄而闪,质问道:“梁王此言差矣,如今尔等以子逼父,违逆圣意,难道还要我附逆而从吗?我受圣上隆恩甚重,简拔于微末,岂可因私心而废公事?”
说完这些,贾珩目光扫了一旁廊檐和玉阶上的群臣,却没有发现那一道朱红衣裙的身影。
暗道,甜妞儿呢?这会儿倒是不见甜妞儿。
估计这会儿应该气得不轻。
只是,他真的没有法子帮她,如果随魏梁两藩谋逆,而不得道义人心,只会两方都万劫不复,只能事后再行补救了。
事实上,只是楚王一登基,并不意味着故事的结束,而是故事的刚刚开始。
甄晴不会容忍楚王长期在那个位置上,皇位更迭的动荡仍然没有结束。
唯有一次次的皇权动荡,才能彻底动摇在京城百姓眼中对陈汉皇室的神圣性,帮助士林去魅。
正如探春所言,“可知这样大族人家,若从外头杀来,一时是杀不死的……唯有自杀自灭起来,才能一败涂地!”
如今就是以一场政变动荡事件,来送崇平帝最后一程。
而他这个过程中,以贾珩恪谨忠贞,可计大事…嗯,这个引用错误,就是以卫郡王久经考验的皇权卫士。
就这样,过了一会儿,随着宫人帮崇平帝整理遗表遗容,大汉一众内阁阁臣都从内书房中出来,面无表情,悲痛肃穆地向着含元殿正殿快步而来,准备为崇平帝议叙后事。
贾珩也没有多说其他,与几位内阁阁臣进入殿中。
此刻,正值冬日清晨时节,空旷轩敞的殿中地龙无声燃着,暖意融融,但大汉群臣的心神却一下子跌入冰窟窿一般,共同相议崇平帝的后事。
李瓒道:“内阁这几天,派人颁发诏书,传之于诸省、府、州县,诏告天下,天下官民人等为天子服丧。”
高仲平想了想,道:“神京城方面,禁止嫁娶、饮乐之事,待七七四十九日之后,再行如常。”
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