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谋划才是。”
韩晖道:“父亲大人,以我看,金陵那帮人对卫王不满,如是父亲能够劝说几个,或许卫王能对父亲刮目相看。”
韩癀皱了皱眉,摆了摆手,道:“我如行此事,只怕晚节不保。”
颜宏道:“兄长,自赵尚书丁忧辞官之后,朝堂之上,我浙人愈发受得排挤,如今卫王当国秉政,正是用人之际,我等浙人当奋进有为之时。”
这就是浙党的实用主义。
或者可以说是见风使舵。
韩癀摆了摆手,说道:“再看看不急。”
如今朝堂的局势还有些不大明朗,虽说卫王已经掌控了全局,但如何执政,如何对待崇平旧臣,此事还要再观察一下。
这些致仕官僚虽然离开了朝局中心,但门生故旧遍布朝野内外,这是几十年经营下来的人脉底蕴。
是故,仍然能够对朝局施加影响。
颜宏道:“兄长纵是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子升的仕途考虑才是。”
韩癀看了一眼韩晖,感慨道:“儿孙自有儿孙福,岂是人力可为啊。”
因为牵连科举舞弊之案,韩晖的仕途从此而断。
韩晖闻言,心头蒙上一层厚厚阴霾。
所谓少年心性,正是渴望五花马,千金裘,为官做宰之时,岂会甘心隐居于乡野之间?
……
……
金陵,郝宅——
众人围拢着一张漆木餐桌用罢午饭,郝继儒邀请在场诸同僚前往会客之厅,重又落座品茗。
郝继儒目光逡巡过在场一众官员,道:“诸位,卫王其人当年在江南督问新政之时,就对我江南官场抱有敌意,这二年,新政大举,江南府县官员为邀宠于上,对我江南百姓多有搜刮苛敛之举。”
在场众人都是南京官场有头有脸的人物,家中家资颇丰,自是对郝继儒之言深有体会。
所谓,大汉国库的粮秣,在生产力没有大发展的情况下,不会无缘无故的增加。
每年岁增两千万石,这清丈而来的田亩,侵害的都是江南士绅的利益。
吏部侍郎付希业道:“是啊,郝太傅,朝廷近些年连年用兵,挥霍无度,百姓民不聊生,而卫王最近又让工部侈兴土木,整修官道,听说要将全天下官道都用那石泥重新浇筑一遍,如此劳民伤财,长此以往,国库势必空虚,难免又要加赋于百姓。”
吴鹤飞手捻颌下胡须,说道:“江南自古富足,最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