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他在剿寇中立下一些功劳,这果勇营也呆不下去了。
好在这时,贾珩沉声道:“初步拟定是历年空额的五成需要填补上来,本官知道牛继宗督军时,军纪败坏,上行下效,尔等也不得不从,现在牛继宗侵占空额饷银,要十成十补回!至于造反作乱的原都督佥事夏牧并余、吴两位游击,本官会禀告圣上,抄其家资,以补亏空!”
贾珩冷声说着,而后转头看向一旁的锦衣卫千户曲朗,说道:“曲千户,派人到牛继宗府上索要他历年贪占之饷银!”
“是,大人。”曲朗抱拳应命,吩咐着几个锦衣卫就去了。
众人见得这一幕,心头反而舒服了许多。
许多事就怕对比,这就是人性。
牛继宗贪占多少,就要补回来多少,而他们却还能留下五成,更不要说,夏、余、吴三人的头颅都悬挂在辕门上示众,家赀都被籍没一空。
这一下子,不仅仅是几位参将游击,就连陆合,心头也只有庆幸。
贾珩将下方几将神色变化收入眼底,捕捉到其心态的变化,暗道,人性就是这样,容易被温水煮青蛙,这一点,好人坏人都一样。
训完话,贾珩沉声道:“尔等先着家卷,补回五成侵占空额饷银,稍后要给营中兄弟发欠饷,先发两个月,后一个月银两不足,待追回亏空,得胜归来再行发放,另外也派人催催兵部,为何一直拖着京营饷银不予,先将我们的饷银拨付了。”
说着,吩咐一旁的宋源,和蔡权各自分头行动。
原本在国子监文萃阁中任录事的宋源没,已为五城兵马司功曹,现在更是随军出征,以为记室参军,为贾珩处理机谊文字,
至于蔡权身为游击将军,手下原本领着的千余军卒,主要是前往翠华山剿寇的军卒,彼等原本就对贾珩敬服,此次更是拥护贾珩的领兵。
已事实上充当贾珩的中军,里里外外都是靠着这些人震慑。
至于银子,自是从陆合昨晚送来的银票以及又添上的一些银子,加起来有五万两,一早就从钱庄兑换了银两和铜钱,发饷两月,绰绰有余。
兵部欠饷银,自是因为银子都用在了边军的抚恤上,边军肯定是要足饷的。
陆合面色顿了下,情知如今发饷之银是从他而来,就有些不自在。
车铮看着这一幕,心头慨叹:“不管如何,经此一事,贾云麾可收果勇营上下军心。”
先杀一都督佥事,悬首辕门,这是立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