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也没什么吧。”
许是贾珩那平静如水的声音,将那一丝女儿家的羞涩冲澹了许多。
元春凝睇看向对面面容清隽的少年,轻轻叹了一口气,道:“是没什么的,终究不是小姑娘了。”
默然须臾,似自失一笑,续道:“如我这般,芳华不再,人老珠黄……”
“大姐姐……”
贾珩面色古怪,连忙出声打断,抬眸看向对面自伤自怜的少女,说道:“大姐姐端庄娴静,宜室宜家,正是芳华之龄,不必妄自菲薄。”
如按着原着,元春被加封贤德妃,自有过人之处,再说也只是年过二九,正是芳华之龄。
只是,元春擅操琴道,一般而言,懂艺术的人也有多愁善感的情绪。
否则也不会说出,“骨肉分离,终无意趣可言”
元春看了一眼贾珩,抿了抿丹唇。
她都不知缘故,怎么就和这少年提及自家婚事起来?
可也不知是对方亲切自然的态度,还是对方是贾族族长的身份,她竟并没有多少羞不可抑。
贾珩沉吟片刻,道:“其实,皇后之子开府,或许会赐女官,但多为侧妃。”
有些事,需得提前给元春打预防针。
如果出宫之后,再过一段时间,王夫人再说什么哪怕为藩王侧妃,也未尝不是一条富贵之路,元春再生出一些埋怨来。
元春闻言,颦了颦秀眉,柔声道:“珩弟,是说魏王?”
一时间,心头浮现一个面容阴鸷的少年。
贾珩面色凝重,说道:“魏王明年开府,但大姐姐,我贾府并不打算再卷入夺嫡之争,希望大姐姐体谅,况,我与魏梁二王接触过,观二王性情,并非良配。”
元春久在深宫,对夺嫡之事应该是知道利害的,至于对魏梁二王的评价,他点到为止。
元春心头微震,品着“并非良配”四字,隐隐明白了什么。
身为贾族之女,自然要以宗族为要,而贾珩作为舵手,如果不看好魏梁二王,她也不能心有旁念。
元春轻声道:“夺嫡之事,是有大凶险,不过,珩弟多虑了,我为皇后娘娘女官,倒知娘娘心思,其与魏梁二王择妃,为适圣上心意,就不从武勋而选。”
崇平帝猜忌心重,自己位置才坐稳,怎么容忍成年皇子再和武勋勾连,宋皇后素来善于揣摩上意,不会犯这般忌讳。
贾珩微微颔首,道:“夜长梦多,大姐姐还是早些出宫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