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雪道:“元春姑娘可先看账簿,若有那些不太清楚的,可以随时问我。”
元春点了点头,拿起一本账簿,简单翻阅起来,其内记载着近两个月,贾珩名下铺子的各项开支、营收。
元春以往就在坤宁宫管过事,对查看账簿,也没什么难度。
其间碰到疑惑之处,向着怜雪询问。
怜雪一一作答。
元春问道:“这账簿是哪位掌柜做的,看着倒是条理清晰。”
“云麾的营生,现在是公主殿下托人代管着。”怜雪解释道。
元春闻言,心头微动,暗道,看来珩弟和长公主交情匪浅,也很是信任长公主。
怜雪似看出元春的想法,道:“我们殿下名下产业众多,平时也不大管具体事务,元春姑娘熟悉之后,若是愿意,也可以能者多劳。”
元春忙道:“我以往也没管过多少庶务,仅仅这些已是竭尽心力,都担心不能胜任了。”
怜雪点了点头,不再多说其他。
时间就在二人有一搭没一搭的对话中,不自觉流逝。
及至傍晚时分,阁楼之处,一缕斜阳透窗而过,落在檀木镂花书架上,照耀在刺绣有大红牡丹的屏风上,牡丹花蕊娇美无端,倒映着两道人影。
贾珩已沐浴过,端坐在一张圆桌之畔,好整以暇地品着香茗,拿着一本书看着。
书是经义注解,他最近闲暇之余就爱看这个。
“子钰……”
然而,每当你要好好读书的时候,总有人在影响你。
贾珩无奈之下,只好放下手中书本,回头看着艳光照人,脸颊明媚,正在对镜梳妆打扮的丽人,道:“怎么了?”
晋阳长公主腻哼一声,意味莫名道:“本宫怎么越来越觉得,你是在让本宫给你金屋藏娇?”
许是已有肌肤之亲,对某人的本性有着更多了解,丽人言语间也少了几分忌讳。
“我和她是同族。”贾珩凝了凝眉,继续垂眸看书。
晋阳长公主轻笑一声,心头不以为然,别说不是同族,就是同族,又算什么,口中说道:“本宫记得出五服了罢?”
贾珩没有接话,抿了一口茶盅,抬眸看向窗外夕阳。
“过来,给本宫别着簪子。”晋阳长公主却不肯放过贾珩,照着镜子,换上一副翡翠耳环,柔声说道。
贾珩放下茶盅,近得前去,站在丽人身后,拿起一根凤凰簪子,在葱郁鬓发之间比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