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过来,贾珩一边用着,一边听着秦可卿玩着麻将,与尤二姐、尤三姐叙话着。
凤姐倒也未曾离去,与平儿在一旁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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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阳长公主府,后院花厅
正是二月早春时节,午后时分,慵懒带着几分清寒的日光映照在厅前的石阶上,穿过凋花玻璃轩窗照射进屋内,落在地毯上。
张悬着松鹤图的中堂画下,一方宽二尺、长丈许的漆木高几上摆着钧窑烧制花瓶、西洋的珐琅彩瓷等器具,下首茶几畔的两张靠背椅上,着朱红色宫裳的晋阳长公主,仪态端娴,安静而坐。
螓首蛾眉的丽人,高挽云鬓之间别着一根凤翼金翅步摇,在午后阳光照耀下闪烁着熠熠光辉。
晋阳长公主手中一本账簿,纤纤玉手翻着页面,婉丽玉容上见着聚精会神之色,下首坐着的几个嬷嬷,拨动着算盘,似在算着账目。
而元春也在茶几旁坐着,垂眸翻阅着账簿,双十年华的少女,温婉眉眼不见稚丽。
这边厢,晋阳长公主许是看得倦了,都端起一旁茶盅,转眸问着元春,轻笑道:“元春,有几天没见子玉,他最近在忙什么呢?”
她都一度怀疑是不是她那天的要求,“吓”到他了。
元春停下自己手中,扬起丰润柔美的玉容,抬眸看向晋阳长公主,心头不禁叹一口气,说道:“回殿下的话,这几天,珩弟他要往军机处值宿,忙得抽不开身。”
其实,她反而庆幸珩弟这几天能以在军机处做事为借口,暂时摆脱着这位长公主的“淫辱”,否则那么折腾,于身子终究不是长久之道。
只是这位长公主又耐不住寂寞,才仅仅几天,又问着。
“嗯,你不说本宫都差点儿忘了。”晋阳长公主自失一笑,巧笑倩兮,乌珠流盼,转而问道:“元春,你弟弟身上伤势可大好了吧?”
元春柔声道:“多谢殿下关心,半个多月过去,差不多能下地走动了。”
前几天,元春因为宝玉伤势的事,返回贾府,故而晋阳长公主才有此问,当然也是随口问着。
晋阳长公主感慨道:“你这个当姐姐的,想来也没少操心着。”
元春轻轻叹了一口气,脸上有着愁郁之色,道:“我小时候没多大就被送进宫,一晃眼好几年,当初的小孩儿长大,比起往日愈发不好管教了。”
“婵月也是,小孩儿一大,就有着自己主见了,不是太听话了。”晋阳长公主点了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