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伯一级,建自家一脉宗庙,甚至郡王爵位,这个问题就会格外突出。
那时,贾珩肯定要说,皇考为我生父,我自是祭祀我这一脉,与宁国无涉。
此处“皇”,非皇家意,而是灯火辉煌,美也。
那么荣宁两支不是绝祀,而是祭祀之礼沦为氓吏平民。
崇平帝思量片刻,道:“晋阳这般一说,是有一回事儿。”
晋阳长公主轻笑了下,说道:“所以,要按臣妹说,贾子玉自家也需得祭祀祖宗,既然两房是兼祧,三房难道不是兼祧?臣妹闻,圣君在朝,不绝人祀,如果子玉是祭祀他那一支儿,荣宁两府怎么办?子孙又不成器,爵位都因罪除了,国法煌煌,也不好再降天恩,但宁荣二公的血食就只能以寻常百姓之礼了。”
此言一出,崇平帝凝了凝眉,面现思索。
好像还真是,宁荣两府,子孙不肖,多出珍赦之流,他也不打算再让其后辈子嗣恩袭,可这般就有些苛待勋贵。
宋皇后闻言,则是直接愣在原地,一时间,有些拿捏不准晋阳长公主此言何意,端容贵妃同样有些懵然,明眸眯起,狐疑地看向晋阳长公主。
晋阳长公主说到此处,顿了下,轻声道:“臣妹觉得那秦氏,既是贾子玉元配,那么现在的一等男爵就是人家贾子玉自家挣出的功勋,就不能算是宁国一脉,如此一来,止儿她也就为宁国之长,自无大小之分。”
说道「元配」二字,晋阳长公主语气弱了几分,心头就有几分异样。
此言一出,宋皇后檀口微张,端容贵妃脸色一顿,都是思忖着这话。
宋皇后心头一动,明了其中缘故,暗道,刚才,她冤枉了晋阳,其实她真是为了咸宁的名分问题考虑,是她将这个小姑子想差了。
念及此处,宋皇后秀眉凝起,浅笑盈盈地看向正在思索中的崇平帝,轻声说道:“陛下,晋阳妹子所言有理,否则,秦氏为宁国之长,荣国为幼,这落在外人眼里,都算不得两头大,倒好像……”
后面的话没有直言,但意思明确,咸宁不就成了小的了?
这让皇室情何以堪?
端容贵妃也反应过来,秀眉弯弯,轻声说道:“陛下,皇室体面,不可轻忽,臣妾以为此法的确可行,况且宁荣两府,香火祭祀隆盛不减往日,也能彰显陛下矜恤开国勋戚之意。”
这样一来,她女儿承嗣宁国府,可就是地地道道的大宗,而秦氏代表的贾珩本生之家,说来还是小宗,也就是说,她家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