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瞧着永宁伯也是在气头上,等好好解释一番,应无大碍了。”
但话虽如此说,却不由将目光扫过几位同伴,究竟是谁勾结的东虏?
江、汪二人,年过六旬,一大把年纪,在扬州有着一大家子,但凡朝廷给一线生路,都不会铤而走险,至于黄日善、黄诚两人年岁四五十,两家祖上数几辈还是同族,从来都是共进退,墙头草,也不像有魄力能做出这等事儿的样子。
鲍祖辉一向咋咋呼呼,听说与女真做过一些走私的生意,但如是刺杀,有这个胆子?所以究竟是谁?
然后又是看向马显俊、程培礼两人,这两人一个胆大心细,一个足智多谋,而且还是儿女亲家,难道是两人?
应该不至如此愚蠢才是,就算永宁伯死了……
嗯,如果死了,那扬州盐务也就查不下去了,但朝廷再派其他人来查,还真不一定能查出来什么结果。
就在萧宏生猜测着究竟是何人报信之时,一个小厮从前方连滚带爬地跑将过来,面上见着慌乱,道:“老爷,不好了,好多官军,锦衣缇骑包围了浣花楼。”
众人闻言,都是心神大惊。
前院的火势渐大,而一队队锦衣缇骑如潮水一般围拢了整个浣花楼,人吼马嘶之声不绝于耳。
就在几人说话的空当,只见从外间来了一队二三十个锦衣缇骑,进入庭院之内,为首是一个穿红袍飞鱼服,头戴黑色官帽的锦衣百户,面色阴郁,目光如鹰隼,似钩子一般盯着几人。
在八位盐商的惊疑不定中,沉声道:“来人,将这些人全部带回去。”
此言一出,汪寿祺面色剧变,急声道:“这位大人,我们犯了什么罪?”
那为首百户澹漠道:“奉我家都督之命,敌虏贵族亲率死士入扬州行刺永宁伯,尔等都是见证之人,或有通敌嫌疑,尽数带至盐院衙门做笔录,详加盘问。”
此言一出,几位盐商心头大惊,盘问?这是将他们当做犯人对待?
“你们焉能如此无礼!在下身上有太上皇赐下的三品藩司参政官身。”江桐闻言,急声说道。
“三品参政?锦衣当面,就是二品巡抚也不行!来人,带走!”为首百户轻蔑一笑,摆了摆手。
顿时几个锦衣府卫按刀而来。
那百户沉声道:“张总旗随我进去搜检歹人尸身,保护现场,待午作验尸。”
这时,浣花楼老鸨,丽娘脸色微变,年过四十,面皮白净的脸上堆起笑意,笑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