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以微臣所见,永宁伯避战不出,分明是生了怯战之心,听说女真这次来了五万水师,江南大营江水师不过万余新募之兵,永宁伯担心出战必败,这才畏而不前。”
崇平帝目光不为所动,看向下方一众面色幽沉的群臣。
岑惟山拱手道:“圣上,永宁伯累受皇恩,却畏惧不前,微臣请另派良将南下,督军与敌寇决战。”
因为这位刑部侍郎岑惟山就是松江府人,见得家乡遭遇战火,而江南江北大营水师避战不出,心头愤怒可想而知。
这时,一些掌道御史开始纷纷出班,附和岑惟山之言。
崇平帝眉头皱了皱,看向内阁的几位阁臣,杨国昌、韩癀、赵默三人都是面色澹漠,脸上似是现出思索。
礼部尚书赵翼皱了皱眉,出班道:“岑大人之言,老朽不敢苟同,就在一个多月前,女真大军进犯江口,永宁伯领江北大营和江南大营,痛击来犯之敌,何言惧战?”
崇平帝听着下方议论纷纷的群臣,目光落在军机处的几人身上,问道:“军机处与闻枢密,怎么看?”
这时,北静王水溶出班,俊朗面容上现出恭谨,陈奏道:“圣上,微臣以为永宁伯这番部署兵力,定是有着谋算,我等远离江南,不知战况细情,贸然催促进兵,微臣以为不妥。”
施杰也出班说道:“臣以为北静王所言极是,虏寇跨海而来,长途远袭,其势如勐兽,锐气正盛,今坚守城垣,拒敌寇于海门,待其气势堕馁,再集合几路援兵厉行一击,微臣以为许是此由。”
崇平帝听着施杰的话,与贾珩与早弹劾奏疏一天送来的密疏相互应证,点了点头,道:“施卿所言不无道理,子玉向来谋而后动,先前女真在其手中已是吃过败仗,如今也不例外。”
心头未尝没有焦急,但鉴于贾珩过往的战绩,这位帝王选择保持一些耐心。
旋即,看向下方的臣僚,说道:“江南战事变化,诸卿再等几日。”
下方群臣闻言,只得作罢。
杨国昌苍老目光蒙上一层晦色,天子对永宁伯愈发言听计从。
而赵默与韩癀两人面色沉静,同样早有所料。
而后先将南国的战事压下,崇平帝又问起来了秋粮征收事宜,问道:“杨卿,今岁秋粮征收如何?”
杨国昌道:“圣上,今年北方诸省都遭了灾,江淮也发了大水,多少影响了粮食产量,微臣以为是否再购置一批粮食入仓场贮备。”
崇平帝闻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