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而已,原本就是甄家的一厢情愿。”
这话一出,更是让甄韶、甄铸等人脸色铁青,对方尧春怒目而视。
贾珩沉喝道:“够了!本官不想听方大人在这里胡搅蛮缠,方大人为读书人,既定了婚书,却又出尔反尔,不想竟如此背信弃义。”
方尧春闻言,面色变幻,就有些气急败坏,主要是背信弃义之名一出,只怕方家在江南的名声都要有所影响,声音不由冷了几分,说道:“永宁伯,退婚是老朽与甄家之事,永宁伯是来查办甄家的,不是给甄家做主的。”
“方大人,你这是在教本官做事?”贾珩冷睨了一眼方尧春,脸色凝结如冰。
方尧春:“???”
却见周围的锦衣府卫皆是看向自己,神色不善。
方尧春心头不由一怯,定了定心神,硬着头皮说道:“本官只是提醒永宁伯,不要因私废公,徇私枉法。”
他是江南清流士人,岂是武勋可以相欺?不怕江南士林哗然?
贾珩面色默然,沉声道:“圣上尚且不疑本官,下旨让本官酌情处置,岂是尔一落井下石的宵小之流,可以胡乱置喙?执掌南省文教之人,竟行此毫无信义之举,何以教化士林,此事,本官势必向圣上上疏具言此事。”
方尧春面色微变,道:“你,你……”
这是要上疏弹劾?
甄晴美眸闪了闪,暗道,她方才就说方家落井下石的小人,如今这就叫……妇唱夫随。
贾珩说着,也懒得理会方尧春,挥了挥手,似是在驱赶苍蝇一般,说道:“来人,除甄家相关人等外,撵走闲杂人等。”
“是。”刘积贤高声应着,然后唤着身旁的锦衣亲卫。
几个凶神恶煞的锦衣府卫围拢在方尧春以及其子方旷跟前,面色冷厉说道:“方大人,请罢。”
方尧春脸色难看,心头愤愤难平,冷哼一声,只觉斯文扫地,暗骂一声跋扈。
方旷看向那容貌清隽,年龄与自己彷若的少年权贵,愤愤不平说道:“天子鹰犬,竟如此跋扈?”
方尧春闻言,心头一惊,道:“旷儿。”
贾珩闻言,忽而将目光紧紧盯着方旷,问道:“方公子说什么?”
刘积贤也是神色不善,目如虎狼。
方旷此刻也被虎狼般的目光吓了心头一跳。
方尧春面色倏变,低声道:“永宁伯,犬子出言无状。”
方才与争执起来,方尧春其实并不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