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垂下头来,将目中的一丝怨毒和愤恨死死压下。
他这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王爷为何这般苦苦相逼?方才就不能为他圆上一句?
昔年韩信受胯下之辱,越王勾践更是为吴王夫差尝粪,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他这又算上什么?
总之,他现在就是卧薪尝胆,忍辱负重,韬光养晦,总有一雪前耻之时!
可以说,柳芳此刻已经自我催眠了起来,否则只能含辱而死。
贾珩冷声道:“为乞食酒肉而着女人衣裳,理国公泉下有知,也要气的活过来,宰了这等不肖子孙!”
金铉面色变幻,叹了一口气,说道:“卫国公,不如让人寻一身衣裳换过来吧。”
这丢的不是一个人的脸,是整个四王八公等开国一脉的脸,这柳芳,为何还不去死?
贾珩沉声道:“本帅要让满朝文武看看,这等武勋子弟恬不知耻的嘴脸!我等武人,要有骨气!”
金铉目光闪了闪,嘴唇蠕动了下,目光黯然了下,也不好再劝,道:“卫国公,城中已经准备好酒菜,先至府中宴饮吧。”
贾珩点了点头,沉声道:“进城!”
此刻,扈从左右的锦衣府将校以及京营游骑紧随其后。
金铉在西宁郡王官署设好了酒菜,开始招待着贾珩以及京营将校,魏王陈然在一旁作陪。
值得一提的事,齐王陈澄则在前日去了兰州,负责帮助户部协调、督运粮秣。
“卫国公见到了那多尔济与岳讬?两人如何?”金铉问道。
魏王陈然放下手中的茶盅,目光灼灼地看向那蟒服少年。
贾珩道:“多尔济是和硕特蒙古的六台吉,其人倒好对付,呆头呆脑,有勇无谋,但女真成亲王硕讬则狡诈如狐,这次西北之变皆由其人一手操刀,此人可谓我大汉心腹之患!”
金铉道:“孝昱与严兄都是败于此人之手了。”
贾珩道:“此人颇有机谋,更是在西宁府城中收买高阶将校,为其出卖情报。”
骤然说着此事,开始观察金铉的脸色。
而陈潇则是偷偷打量着方晋等众军将的脸色,目光掠过一圈,最终停留在方晋的脸上。
因为方晋目中惊色一闪而过,手里筷子也差点儿落下,好在定了定神,并未惊而落筷。
倒是金铉骤闻奸细之言,霍然色变,怒目圆瞪,惊声说道:“怎么可能?”
贾珩幽幽道:“目前只是一种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