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顺郡王府
也不知多久,厢房之内,云收雨歇,渐渐归于平静。
魏岚轻轻捶了一下陈锐,语气之中不无嗔怪之意说道:公子,国丧呢,这要是让人瞧见,只怕我们都要浸猪笼。
陈锐重重叹了一口气,凝眸看向那艳丽无端的玉颜,道:再等几天,还能不能在一起,还不一定呢。
如果齐王兄一旦即位,父王也会恢复亲王之位,那魏岚也就回到父王身边儿,他再想与其芙蓉帐暖,春风几度,应是大抵不能了。
公子何出此言?魏岚闻言,心头讶异,微微一惊,低声问道。
我给你悄悄说,你别给旁人说。陈锐眉头皱了皱,就在魏岚耳畔轻语几句。
当然没有道出细节,只是提及在出殡以后,忠顺王可能会从恭陵放出。
魏岚闻言,心头不由一惊,如黛柳眉之下,美眸已然瞪大一些,轻声说道:这……这是大逆不道。
陈锐摆了摆手,说道:什么大逆不道,不过是子肖父举罢了。
当初雍王在潜邸之时,就是这样即位称帝,如今齐王陈澄也以此法逼迫崇平帝禅位,还真是子肖父举。
陈锐说着,轻轻摆了摆手,低声说道:好了,别管那些了,等到时候看什么情况就知道了。
说着,就去拨弄魏岚,似乎还想再闹一会儿。
魏岚玉容微顿,心神之中就有些震惊莫名,再不多言。
而陈锐又闹腾了一阵,看了一眼天色,起得身来,轻声说道:我得去见大哥,你晚上等我回来。
魏岚起得身来,柔声道:那王爷去吧。
待陈锐离去,魏岚面色变幻,心底深处已是掀起惊涛骇浪。
思量片刻,心头就有些挣扎。
要不要去告密呢?
魏岚与陈锐经过这般久的厮混,如果说没有一点儿感情,那也不可能,而魏岚显然知晓,一旦告密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忠顺王府可能从此覆灭。
念及此处,魏岚只觉眼前一亮。
是了,如果忠顺王府覆灭,那她从此也就自由了,再也不受忠顺王府的钳制。
如果那老东西从此从恭陵出来,她又要受那老东西的摆弄。
魏岚摸着胸口留下的一道疤痕,这会儿似乎还在隐隐作痛,心头已是涌起滔天恨意。
当初老东西拿她去挡刀,心肠何其狠辣歹毒,绝对不能让老东西再从那囚牢中出来。
此念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