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码头顿时热闹起来,很多人纷纷从四面奔来,无数人向范宁挥手。 船老大已经知道范宁的身份,他见到眼前这一幕,轻轻叹了口气,“衣锦还乡的荣耀啊!” 船只靠岸,船夫们搭上船板,范宁快步走下船,立刻被热情的父老乡亲们淹没了。 之前,京城来的报喜官将范宁考中童子科第一,二甲第一名的消息传遍了平江府,也使木堵镇沸腾了。 而今天,当范宁本人返回家乡时,再一次使全镇沸腾,家家户户的人们都跑出来,都要亲眼再看一看大宋第一神童的风采。 在乡亲们看来,童子科第一名就是大宋第一神童,不容置疑。 这时,正在给病人看病的范铁舟也得到消息,儿子回来了,他连忙让同事接手病人,自己连手都来不及洗一下,便奔出医馆。 码头上已经成了人的海洋,上千名镇上民众将范宁包围得水泄不通,范宁被十几名青壮后生高高抬起,他面带笑容,不断向周围父老乡亲挥手。 范铁舟已挤不进人群,只得在外面望着已经长大的儿子,这一刻他心中激动难抑,泪水不争气地涌了出来。 这时,码头上一名船夫跑来,对范铁舟道:“范员外,小官人的船上有行李,去取一下吧!” “我知道!” 范铁舟连忙带着几名后生去给儿子搬运行李。 范宁回到木堵镇后就没有一刻属于自己的时间,在全镇百姓庆贺完后,刘院主又将他拉进了景阳大酒楼,数十名乡绅置酒为他庆贺。 直到夜里,喝得酩酊大醉的范宁才被送回了木堵镇的住处。 次日一早,范铁舟亲自驾船将儿子送回老家。 虽然一早已经醒酒,但范宁的头还是有点晕,衣锦还乡固然好,但酒桌上的交际还是令他头大。 “阿宁,绿豆汤还是热的,你喝一点醒醒酒!” 范铁舟见儿子反应有点迟钝,上船时差点落水,便知道他酒意还没有完全醒来。 “爹爹,不用了,河风一吹,我就清醒多了。” 范宁晃一晃脑袋,确实清醒多了,他又笑问道:“听说我们家又造房了?” “哎!隔壁刘大叔儿子要上学,便搬到镇上,把他的老房子卖给我了,就是去年秋天,你进京后没多久的事情。” “那房子修好了吗?” “当然修好了,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范宁不知该怎么说,他还想说服父母去京城买一座小宅子,但父母对家乡似乎很依恋,他真不知该怎么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