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甫微微叹息一声,“我第一次见到阿宁,就觉得他与众不同,而且他居然和佩儿同窗同桌,这就是缘分啊!说实话,这一天我已经等了很久。” 范铁舟也笑道:“拙荆对阿佩尤其喜欢,常常说,若我家宁儿能娶朱佩,那就是他八辈子修来的福气,所以这门婚事我们也期盼了很久。” 朱元甫呵呵大笑,“那就叫前世缘约定,今世姻缘,希望这门婚姻,能使我们两家真正成为一家人。” “那是一定的!” 范铁舟又问道:“不知朱佩的父母要不要.......” 朱元甫摆摆手笑道:“阿佩的父母范员外不用担心,阿佩从小就是我带大的,她的婚事就由我来做主,这一点我和佩儿的父母早有约定,况且阿宁可是百年罕见的俊杰之才,年纪轻轻就已成为一州军政主官,为大宋开疆辟土,能得这样的佳婿,也是佩儿父母的福气。” 范铁舟一颗心放下,又道:“还有就是婚期,大官人也知道,阿宁身在海外,还要在鲲州任职三年,他在来信中说,明年三月要回京述职,我们能不能趁他回京之机把两人的婚事办了。” 朱元甫点点头,“我们想到一起去了!” 朱元甫又令丫鬟去把朱佩叫来,片刻,朱佩快步走进客堂,朱元甫笑道:“这是范宁的父亲,你应该见过,给范员外见过礼吧!” 朱佩满脸羞涩,盈盈给范铁舟行一礼,“佩儿见过叔父!” 范铁舟见朱佩俏丽端庄,有旺夫之相,他心中高兴,连忙拾起银锁递给她,“这是我家阿宁幼时佩戴的长命锁,就交给你保管吧!” “谢谢范叔父!” 朱佩脸更红了,怯生生接过银锁。 朱元甫又笑道:“过几天我们也搬去木堵镇,到时大家很近,阿佩有时间就去陪陪阿宁母亲。” 范铁舟大喜,“这是最好不过了。” 朱佩不敢多说,又行一礼便告退了。 范铁舟见时辰不早,便又和朱元甫约好了纳征的日期,也就是下聘礼的日期。 宋朝男方的聘礼要送三礼,分别叫做下定礼、下聘礼和下财礼,下定礼一般是求婚成功的第二天就要送,送一坛酒和八色绢绸,但最重要是下聘礼,女方家一旦收下聘礼,这门婚事就算正式定下来了, 下完聘礼后,紧接着就是下财礼,一刻都不得清闲。 三礼下完,就是迎亲了,但因为他们情况比较特殊,范宁人在海外,所以先下完三礼,把这门婚姻定下来,等择期再举行婚礼。 范铁舟离开朱府,朱元甫亲自送他上了船,就在范铁舟刚走了不到一里,迎面来一艘快船,船上之人让范铁舟一下子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