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旧宅,自己怎么也不会住,太不吉利了。 心中虽然这样想,但脸上依然笑呵呵道:“大官人太客气,是我沾了柴家的贵气才对!” 就在这时,从外面匆匆走进来一人,在赵谦耳边说了几句,赵谦眉头一皱,迅速瞥了一眼范宁,便起身出去了。 范宁看得明白,他迅速给身后的朱豹使了个眼色,朱豹会意,不露声色地跟了出去。 赵谦走到楼下,只见一名三十岁左右的瘦高男子负手站在窗前,脸色铁青,赵谦连忙上前行礼道:“五衙内是什么时候来的?” 这名男子名叫张行,是张尧佐三弟张尧承的儿子,在他们这一辈中排行第五,曾在宫中做过几年侍卫,本来是放到军中为官,但他不想当官,张尧佐便让他做产业巡查,负责各地张家产业的巡查。 今天张行来应天府,是来了解一下应天府粮铺和茶铺的生意受到多大的影响,不料正好遇到了应天府官衙查封张氏粮铺,张行又气又急,跑去找赵谦,不料却得知赵谦居然在宋州酒楼宴请知府范宁,张行心中疑虑顿生,难道赵谦要改投赵宗实了? 张行冷冷道:“如果我伯父有什么对不起赵使君的地方,赵使君最好能当面提出来,我们张家也好补救。” 赵谦吓了一跳,连忙道:“五衙内何出此言?” 张行回头瞪了他一眼,“范宁在城内围剿我张家的粮铺,你却在这里和范宁推杯换盏,称兄道弟,你让我怎么想?你让我伯父怎么想?” 赵谦额头上见汗了,事情就是这么不巧,自己昨天和范宁约好,范宁今天就向张家发难,偏偏这种事情又说不清楚。 赵谦连忙解释道:“我也是想摸一摸范宁的底细,所以今天才设宴请他,不料范宁今天上午忽然发难,我也打算劝他不要把事情做绝,也算是先礼后兵。” “哼!你是想给自己留条后路吧!” “哪里!我对太师一向忠心,绝不会在这个关键时刻首鼠两端,请衙内放心。” “既然如此,那我等你的消息!” 说完,张行一甩袖子,转身便离开酒楼走了,赵谦只觉一阵头大,张家的人怎么一个个都如此小心眼呢? 范宁还在楼上喝酒,这时朱豹走上前,在桌上蘸水写了‘张家五衙内’几个字,范宁立刻明白了,是张尧佐的子侄来了,想必是为张家粮铺而来。 范宁在这个时候打击张家的粮铺,在一定程度上也是想挑起张尧佐对赵谦的不满,或者是不信任,等谏官弹劾赵谦时,张尧佐就不会那么卖力死保赵谦,可以说,张家的子侄来得恰到好处。 旁边柴靖看见了桌上的字,他意味深长对范宁道:“府君要么不做,既然做了就要做到底,赵谦等会儿必然要为张家求请,我送府君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