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文东默默地看着正在做思想斗争的孟旬,一句话也没有说,办公室里鸦雀无声,人们的目光都聚集在一个人身上,他现在做出的决定,可以让他成为这里的一员,也可以让他成为在场每一个人的死敌。不知道过了多久,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长,孟旬终于开口说道:“谢文东,如果你杀了我的家人,我就算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但是要我背信弃义,对不起,我做不到!”众人闻言,无不大点其头,暗暗挑起大拇指,好一个孟旬,看起来是个文质彬彬的弱书生,想不到竟然如此有骨气和胆魄,只可惜,他不是自己人。佩服归佩服,但是立场不同,就是不共戴天的仇敌。他话音刚落,办公室里哗啦一阵脆响声传出,在场的北洪门众人剑出匣,刀出鞘,只等谢文东一声令下,将孟旬斩杀于此。谢文东直勾勾地看者孟旬半晌,想杀他,但从心里来讲又舍不得。他眨眨眼睛,突然呵呵笑了,向周围众人摆摆手,示意大家把武器都收起来。随后打了个响指,象两旁的手下扬扬头。一名北洪门的小弟搬过来一把椅子,放到孟旬身后。谢文东含笑说道:“请坐!”孟旬也不客气,看都未看四周如同凶神恶煞般的北洪门帮众,旁若无人的坐下,毫无畏惧地直视谢文东,说道:“想杀我,现在就动手吧!我还是那句话,如果你动我的家人,我就算做鬼也和你没完……”谢文东大笑,摇头道:“鬼神之说,无稽之谈,如果世界上真有鬼的话,我身边的冤魂都能组建一支军队的了!”顿了一下,他又说道:“我找你来南京,不是为了杀你,只想和你聊聊。”孟旬愕然,不知道谢文东究竟在耍什么鬼把戏。他皱着眉头,反问道:“你想聊什么?”“我想知道,在你看来南北之争,谁能笑到最后?”“你!”“哦?”“因为你比向大哥更狡猾,更阴险毒辣,更不择手段,所以,你能笑到最后。”“哈哈!”谢文东仰面而笑,虽然孟旬没有说他一句好话,但是他却笑得很开心,一直以来,谢文东都没有认为自己是个好人,何况孟旬也为夸大其词。他对孟旬的眼光倒是很佩服。他点点头,面带笑意,问道:“既然明知道南洪门最终会输,你为何还要死心塌地的站在它那一边?”孟旬正色说道:“向大哥对我有知遇之恩,我今天所拥有的一切,都是向大哥给我的,我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