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他便一瘸一拐地颠了出去,关上房门,贴在侧处倾听。
等了半晌,胖道士终于发话:“他走了吧?”
“嗯。”
“小乐子,快出来!”
只听得房内一阵闷闷地呻吟,一瘦小道士浑身沾满了污秽物,丧着脸爬了出来。
“快出去洗洗。”
“是,鹿师兄。”
方闲藏在侧处,望着这瘦小道士出去,默默记下他的相貌。
屋中一人问道:“鹿师兄,这小子是不是发现了?”
“哼,还就怕他不发现了。”胖道士狠狠道,“有本事他就告状去,看师父是信他一个人的,还是信我们大伙的。”
“鹿师兄妙算。”旁边小弟称赞道,“到时候师父便又有了话头了,说他心有邪性,自己扭了脚,还妄想是别人做的,再让他背上几个月的经典,哈哈哈哈”
“小声点”胖道士笑骂一声,吩咐道,“大家睡觉,三日后便是门派大会了,料他命再硬,伤筋这种事也不可能这么快痊愈,到时候谁对上杨过,都要好好教训一番,懂了么?”
“师兄教训的是!”
方闲叹了一声,自己不与他们为敌,处处忍让,到头来却是被他们踩在头上了。当然,这兴许也是赵志敬的意思,这帮底下的废物不说好好练功,成天尽想着这些阴招,怪不得全真一代不如一代。
想到此,他又低头望了望脚踝,已然肿肥起来,踏在地上,隐隐作痛。
若是田伯光的身子,恢复能力堪比血牛,运功疗伤,一时半刻能恢复不少,可这杨过到头来是普通人的造化,要让脚上无碍。少则半月,长则两月,眼看就是比武大会。恐怕是真的要出丑了。
不过脚上有伤,也刚好可以以此为话头免了比武大会。
只是那样一来不免更加让人轻视了,赵志敬便又有了话头,逼得自己再被几个月的经文。娘的,大老远过来混不是为了背经的。
方闲琢磨着,不如找丘处机好好说说,将这些事情通通禀报,让他定夺。
可转念一想。丘处机会信么?他已经认定自己智谋了得,兴许会觉得这些都是自己定的一出苦肉计。而后再找赵志敬、鹿清笃等弟子对质,到时候一帮人众口铄金,自己青白难辨,不免更惨。
这世道,哪个层面都不好混啊。
方闲越想越凉,全真教到底是个染缸,除了全真七子外。当真是没几个善辈。而这几个长辈。偏偏又自顾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