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漠进了门,先向李月施礼说道:“在下赵漠,现在秦淮武馆学艺。”“原来是二公子,失礼了!在下李月,在终南山学过一点武。”“你可是铁剑观的弟子?但看台兄似乎不象会武的样子啊!”“和铁剑观有点关系,但不是铁剑观的弟子,在下主要是学医,武学只是略懂一、二。”“李兄实在太过谦了,能教授家人那样的刀法,岂只是略懂一、二?我有个不情之请,李兄能否答应?”“公子不妨说说!”“最近我在学一套剑法,总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李兄可否帮我看看?”“公子不嫌在下见识浅薄,我愿效劳。”赵漠持剑来到院内,手脚动起,刹时满院都是剑光闪闪,看得即墨直咋舌头,原来这公子刚才是让着自己的啊!但在李月看来,赵漠的剑法只能称为剑舞而不是剑法,好看是好看,却不实用,赵漠太看重招式是否正确到位。李月却不知道,这是大唐各武馆最普遍的原则,学剑一定要讲究剑招精确,套路完整。李月摇了摇头,他觉得如果一个老农用锄头上前乱打一气,说不定赵漠就会手足无措,想到这里,他心里一动,见地上有把大扫帚,便用脚挑给即墨喝道:“用这个上前和他练练!”见即墨发愣,李月眼睛一瞪。即墨无法,只好抡起扫帚,劈头盖脸向赵漠打去。赵漠一直在武馆里和各位师兄弟对练,双方使得都是各种剑法,应对之法他早已烂熟于胸,但即墨这种毫无章法的乱打,他真的一下子手足无措,不知该怎样应对。李月让即墨停下,笑着说道:“公子可否明白?”赵漠似乎有点明白了李月的意思,但又抓不到问题的关键,他躬身向李月长施一礼:“请李兄明示!”“剑招是死的,人却是活的,公子舞剑太拘泥于招式,诛不知真正的高手对决,瞬间千变万化,哪容你去思考用什么招式应对,所以必须要忘记招式,以剑意去应对,以不变应万变,以万变应不变,这才是使剑的方法。”“忘记招式,以剑意去应对,以不变应万变,以万变应不变,这是什么境界啊!”赵漠喃喃的说道,他突然觉得胸中豁然开朗,虽然还不知道该怎样去做到,但他似乎已经看到了一条光明之路,他本身也非常聪明,只是一直不得明师,今天李月的一席话,顿时给他开启了一个崭新的武学境界。他心情万分激动,练武到今天才终于有点明白,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