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俗话说得好,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根本就不用细问,他用脚趾头也猜得到,刘应武这是着了人家的道。
“是……”春茗一口气没提上来,两眼一翻,又昏了过去。
刘应文烦躁的挥手:“还有气的话,先抬进去。”刘应武再不争气,也是他的同胞弟弟,哪能置之不理?只是这回他可没那本事再瞒住爹。
掐人中的那名家丁伸手试了试春茗的气息。
有气,只是稍微弱了点。
于是,春茗很快被抬进了大门里。
大约一刻钟后,大门又开了。刘应文灰头灰脑的领着一队家丁出了府。
小月鑫的哥哥图的是财。收了五千两银子,他二话不说,便叫刘应文派两个人去里头领人:“二爷身上还光着呢。我们笨手笨脚的,还是你们自己家里人进去侍服二爷起床为好。”
刘应文本来要亲自进去的,闻言,一张脸沉得能拧出水来,抬手随意点了两个人进去。
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刘应武被那两名家丁架出来了。
也不知道被灌了多少酒,他至今还未醒。
要是搁在往常,刘应文看到弟弟被摆成这副德性,非得拆了这个破院子不可。可是,这回,他生生的忍住了。因为出来之前,刘主簿特意叮嘱他,非常之时,不许节外生枝,把人救出来了,不得有丝毫的逗留,速速回府。
“好,很好!告诉小老板,过两天,爷空闲下来,一定会捧他的场!”他咬了咬牙,哗啦啦的带着家丁们撤了。
殊不知,待他们一伙人离开小院子后,刚才那个站没站相,坐没坐相的“哥哥”跟换了一个人似的,撇撇嘴,对着里屋朗声说道:“小老板,你可以出来了。”
猩猩红门帘掀起。一个唇红齿白的纤细男子拎着一只包袱自内出来。
他走到“哥哥”面前,感激的长揖到底:“再造之恩,松林无以为报,唯有来世结草衔环。”
此人便是洗净铅华的小月鑫。松林是他新得的路引上的名字。
在仙庭,一入乐户,不但自己终身是乐户,而且子孙世代为乐户。经此一事,小月鑫不但摆脱了刘应武的纠缠,而且意外的得到了他自懂世以来就梦寐以求的良民路引,以及千里之外的一个庄子。此等恩情,等同再造。偏偏对方施恩不图报,连姓名都不肯留,所以,他唯有来世再报了。
“哥哥”伸手扶起他:“走吧,马车就在外面。”
“是。”
“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