掠空便见黄芪肖大摇大摆地自米店铺前走过,身侧跟着红校尉,吓得她赶紧转身缩脑袋,手上端的热茶一个没握好,滚烫的茶汤即刻溢出,洒在她手背上红成一片,疼得她呲牙咧嘴。
“我就说么,晌午用过膳,人影都没了,敢情你在这窜门子呢?”身后传来黄芪肖似笑非笑的声音,那咬字跟咬牙似的,就差在缩头塌肩驼鸟似的殷掠空脑袋上敲一记。
红校尉也是瞧着殷掠空这时胆大时胆小的模样笑得声音哄亮:“行了,转过来!”
殷掠空觉得今儿出门大概又忘了看黄历,怎么事儿没办成不说,还被她师父抓个正着呢。
“师父!红叔!”殷掠空转过身,咧嘴笑,笑得要有多甜便有多甜,一脸讨好。
黄芪肖往米店站在柜台后僵着身体望着他与红校尉的米店老板与伙计看了看,问殷掠空:
“认的亲戚?”
殷掠空摇头:“哪儿有啊,就是老板人不错,借个地方让我歇歇脚!”
转对米店老板眨眼:“对吧?老板!”
米店老板早被黄芪肖红校尉两身飞鱼服吓得魂飞,再两把绣春刀明晃晃在他眼底下荡,他是早魄散了,哪儿回得了殷掠空的话儿。
倒是伙计尚镇定些:“是是是!”
应着不忘以手使劲拉米店老板袍服,希望老板早点儿回过神儿来应一声,不然就怕老板倒霉不说,连他也得兜着走!
米店老板被伙计扯衫扯得东倒西歪,终于回过神儿来,连连点头:“是是是”
也不计较真假,黄芪肖懒得理会胆儿小得见他俩飞鱼服绣春刀便怕成这样的平民,转头问红校尉时辰,红校尉说差不多,他转回来便对殷掠空道:
“正好,时辰差不多,待会儿你要是见到花雨田那恶鬼到八仙楼,我不管你用什么法子,拌住他,绝对要拌住他,万不能让他踏入八仙楼大门,晓得么?”
殷掠空意识到有大事儿发生,这大事儿她还被蒙在鼓里,然当下她师父却突然让她加入了,且类似于炮灰的角色。
“师父,你不是让我远离花督主么?怎么还让我去堵他?”殷掠空站起身,甚是疑惑地问黄芪肖。
“当然是有用了,不然你以为像你一样,没事儿搁这儿坐着吃茶扇风好不自在?”黄芪肖眉一挑,毫无余地地揭尚未过去的茬。
殷掠空嘿嘿笑两声:“我这不是算到师父和红叔会需要我,我特意先到这儿来等着么!”
黄芪肖没好气儿地横卖乖的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