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南枊跟到夜十一左右,一出门,她便成了车夫。
听着南枊的话儿,阿苍问道:“大小姐,此次习家也有旁支贵女参选,柴左侍郎在闭门谢客的当下,还这般到习府去,就不怕习家贵女妄遭非议?”
夜十一道:“习首辅为人正直,自来最厌四小鬼,莫说那参选的习家女仅是习氏一族的旁支,纵是嫡系,习首辅也不会伸手帮上一分一毫。”
南枊在车驾上接话儿道:“诚如大小姐所言,我听东角说,选秀的第二轮,习家贵女便险要落选,其间虽有习家旁支叔伯寻上习首辅,然却是得不到半字保证,最后习家贵女没落选,听说还是因着皇后娘娘的一句美言。”
“皇后娘娘为习家贵女美言?”阿苍诧道。
夜十一闻言蹙眉:“看来谢家从未放弃过拉笼习家。”
倘能得习首辅青睐,无论是哪一位皇子,无疑是入主东宫的最大助力。
试问四豪门谁家未曾拉笼过习首辅,然又有谁家曾成功迈出过那一步?
没有,从来没有。
噩梦中她活到十九岁,也未见到这一幕。
“有车来了!”南枊有身手,耳力最佳,听得离拐角尚有一段距离的地方传来车轱辘滚过街面的声响。
车厢里的夜十一阿苍即时肃静。
车慢慢走近,南枊却看不到车上的族徽,不过那大车着实让她有些眼熟:
“大小姐,没有族徽,也不知是谁,不过可以确定,并非柴府的大车。”
“避开。”夜十一闻言,弦立紧绷起来。
南枊应诺,立将大车往拐角深处赶了赶,赶到确定路过大车不会发现她们,方停了下来。
但过不久,南枊便发现路过的大车也跟着进了这个拐角,是越来越近:
“大小姐,那大车也拐进来了!”
夜十一总算明白方将为何浑身紧绷起来的原因了:“街面够宽,让它过去。”
倘它不过去,那她便得出场了。
南枊应声,尽量将大车往侧停,等着迎面而来的大车路过。
然大车却非路过,而是在夜家大车跟前停了下来,正好堵住夜家大车往前的道路。
南枊见状忙回头,想往车厢里禀,没想刚一转头,便见阿苍已开了一扇车门往外看,同她道:
“大小姐说,去看看是谁。”
南枊点头,赶紧下了车驾,便往刻意停在前头挡道的大车走,近了恰好见到自路过大车车